在这秋高气爽的使节,山东、江苏两省总督,北齐最大的叛匪头目高兴只率领着一个百人亲卫队,骑着清一色的黑色骏马來到了仁州市, </p>
虽然高兴身后的一百人各个脸色冷峻,目光凌厉,配上一身黑衣,腰间明晃晃的兵刃,身上散发出的冰冷的气息,都显示着这一百人不是普通角色,从数量看,他们人数太少,尤其是其中还有三两个是独臂大侠, </p>
这样的队伍能战胜高长恭十万雄兵吗,仁州市所有人都沒有一点信心,除非这一百人都是如高兴一般的猛人,可以以一敌三千,甚至更多,那他们还有一线希望, </p>
不过让所有人奇怪的是,高兴却和省长张雕谈笑风生,只是简单地视察了城防,讨论來年的施政方针等关系到民生社稷的问題,对于即将到來的恶战只字不提, </p>
十月初四,整个仁州上空都笼罩着黑漆漆的乌云,这似乎预示着高兴此番战争的结局,本就惊慌的百姓更是忧心忡忡,唉声叹气,仁州市也愈发沉闷起來, </p>
就在这一天早晨,高兴却是早早來到仁州军营点兵,准备出城迎敌,根据探子來报,隋王世子已率领一万兵马在城外五十里处扎下营寨,而高长恭的三万中军正在五十里之后, </p>
高兴决定出城迎战,痛击敌人,挫挫敌人的锐气,好增长己方士气,虽然高兴进行了激情澎湃的动员,但在众人看來他这种疯狂的行为无疑于送死,不少士卒心中抵触,士气更是低落,然而杀神吴三桂在侧,军令既出,他们又怎敢反抗, </p>
吴三桂本有十五万大军,高兴成立江苏省后便着令吴三桂大肆裁军,近十万兵马被踢出正规军的行列,成为预备役部队,专门负责垦荒屯田,留下的尚算精锐, </p>
隋王世子只带了一万兵马,为了以示公正公平,高兴也只带了一万兵马,在天色未明时便出了仁州东城门,军容整肃,缓缓向着东方挺进, </p>
五十里的路程,不远也不近,一万仁州军只花了一个时辰便來到了淮州军营盘外五里处, </p>
淮州军警戒很高,营盘外拒马桩,绊马索,还有壕沟陷阱遍布,更有精锐斥候不断游走在营盘十里范围之内,高兴甫一接近,他们便已得知了讯息, </p>
“呜,。” </p>
“咚,咚,咚。” </p>
当高兴接近淮州军五里处时,营中的淮州军已经在营外整理好了队伍,随着号角和牛皮大鼓的声响,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万淮州军排列着整齐的方阵,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逼近,他们身后,一条沙尘凝聚成的土龙在空中张牙舞爪,耀武扬威, </p>
秋风乍起,吹动了士卒们的衣襟,猎猎作响,大地轻轻颤抖着,一股冰冷肃杀的气息随着淮州军的迫近而逐渐加强, </p>
近了,更近了, </p>
淮州军终于在高鑫面前五百米处停下了脚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铿锵有力,望着一片红色的海洋中,林立的森冷的兵刃,那铺天盖地的杀气让秋风失色,让枯草敬服,所有仁州军不由暗暗吞咽了几口唾沫, </p>
见淮州军停下脚步,高兴的脸上却流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那深邃平静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旁人无法理解的光芒,是欣喜,激动,思念,愧疚,敬佩,说不清,道不明, </p>
“驾。” </p>
高兴马鞭轻扬,胯下骏马顿时如电般蹿出,直奔敌营而去,所有仁州军顿时骇然地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们想要惊呼,但却碍于军纪生生止住, </p>
高兴要干什么,难道他想要以一人之力独占一万淮州军,果然是不可理喻的疯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