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忍着左右腰间的剧痛,爬到床下,浑身上下各种翻找,除了一些如意宗外门弟子的信物和脖子上挂的一个小东西之外。
没有任何貌似金手指的存在。
不信邪的他,还使劲的敲了几下自己脑袋。
甚至,对着墙壁也撞了许久。
直至险些昏厥过去,方源才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特么的,这种死法也就算了。
穿越过来竟然还是一个被掏空身体的蝼蚁人物。
还让不让人活......
虽然他自己也好那么一口,但这身体的原先主人,竟然比他还放纵。
以至于把自己给搞嗝屁了。
“铛!铛!铛!”
忽然,外面一道悠长浑厚的钟声响起。
“嗯?这是.....”
方源听到钟声当即一个激灵,这钟声,不是如意宗老祖一年一度授道的日子么。
宗主日前可是放言,谁若是不到或者迟到,可是要挨罚的。
一想到那惩罚,方源脸色一暗,顾不得浑身虚弱,穿着略感怪异的衣物往宗门的方向而去。
如意宗,作为连天府八大二级宗门之一,在附近一带,乃是享誉盛名的上宗之一。
能拥有今天的这般声誉,老祖王邙余功不可没。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只要有他老人家在的一天,如意宗便倒了不。
拥有气动境九重的王邙余,在连天府这一带,绝对是声名赫赫的存在,其余七大宗门,虽然整体的实力比如意宗要强上一些。
但论单打独斗的能力,他能排在前三。
这也是如意宗为何整体实力羸弱,却依旧能归入连天府八大二级宗门的原因。
作为一年一度的老祖授道日,如意宗几千号人无不重视,在宗主王步仁的命令下。
更是早早便集结于山门前广场处。
不论是弟子,抑或长老,执事,在今天都必须放下手中的其余事务。
来此处专心听老祖的传业授道。
授道广场边沿,体态肥硕的王邙余一脸愁容往广场中央走去,脚步有些虚浮,加上略显苍白的脸色,精神状态与往日的红光满面相比,判若两人。
几日前,安插在其余七大二级宗门的探子,接二连三的传回可靠消息,与他同辈的老祖或是宗主级人物,已然突破离融境。
同为二级宗门,一旦那些势力有了离融境的强者,第一个便会拿他如意宗开刀。
无他,如意宗在前些年的资源争夺中,他依仗自己的流云步,出尽了风头,让那些老不死脸面尽失,若非门下弟子不争气,整体实力不如人,他们怎会是现在这般光景。
更糟糕的是,就在昨天,引导他步入武道的大恩人,命魂之玉碎裂,曾发誓待他功成名就之时回馈这恩人,却不想,某欲报而恩不待!
忽如其来的两大噩耗,令王邙余手无足措,纵然清楚强行突破机会渺茫,但他依然选择尝试,在修为火候并不到位,加之心境不稳的情况下,失败也就成了必然的结果。
他知道今天是授道的日子,但在全宗几千人的面前,他怎敢暴露受伤之事,自己能安插探子,别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强行压制体内的暗伤,从外面看去,倒也并无大碍。
快要到广场中央时,王邙余眉头微皱忍着筋脉的火辣,强行运转真气,让自己脸色更加红润,脚步也稳健了几分,随即面带微笑道:
“步仁,门下弟子都到齐了吗?”
望向王步仁之时,他笑容更甚,言语之中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宠溺。
无他,这儿子虽然自己天赋不佳,但给他生的孙子却是让他颇为满意。
一想到自己聪明伶俐的小孙子,学什么都一点就会。
王邙余便时常笑容满面。
这是后继有人了!
能不开心么。
“禀老祖,只差一人......”
王步仁面色有些不自然道。
闻言,王邙余有些不喜,但并未表现出来。
以他一个老祖的身份来授道,竟然还有弟子敢迟早,能不生气才怪。
而且,此事在半月之前便已广而告之,如今还迟到,实属让人愤怒。
“何人,敢如此失礼,难道让老夫等他么?”
王邙余气息一荡,显然是不满了。
“老祖息怒,此人乃是宗门一顽劣弟子,兴许是去哪个角落修炼,给忘记了,我这便命人去寻找”
王步仁感受到老祖恐怖的气机弥漫,当即脸上冷汗直流。
虽然在名分上,老祖是自己父亲,但他可不敢造次,因为老祖离那离融境不过一只脚的距离。
只是,连王邙余都没有发现的是,王步仁眼角此刻发生一丝不可察觉的微妙变化。
“快去......”
“这特么是谁啊,关键时刻竟然敢迟到!老子少听一息的授道,突破不了拿他是问”
“哪个瘪犊子,等他来了,非得给他松松筋骨才行”
宗门弟子对于迟到之人,无不唾骂。
此刻,在山脚之下的方源,喘着大气,单手扶着旁边的山石,一手捂着腰间,艰难的往上爬。
兴许是先前主人严重的透支,让这身体虚弱到了极致。
额头虚汗,如淳淳流水,涌入眼睛,让他视线都模糊。
他怀疑自己这炼体境三重的实力,是不是假的,连一个正常年轻人都不如。
想起方才那红尘女子的鄙视,方源有种直接撞在宗门山石前一了百了的冲动。
但若真死在这,那他就彻底的给穿越者大军丢脸了。
老子五条腿的种,能跪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