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辰指出。既然重点是让女司书好生休养,那他也能理解这番突兀派遣了。
“所以,先派我去探路吗”
“包括尚和老头子的事在内,这些年来邬言担上太多的负荷。所以我想干脆趁此机会让她远离动是非,到皇领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掌府女杰以恢复冷静的语调断言着。
“说到这里,卿也应该理解了吧此番恶党蜃楼和着鬼岩种作乱,虽然还无法断言两者存在关联,但今后一段时期黎阳领恐怕少不得动。”
不知是否察觉到这番不敬想法,邬言横了某人一眼,当即板起脸孔。
背后的灰发侍女及时奉上蜜水,然而邬言却摆摆手,硬掩着嘴用意志把咳嗽给压下去。谷辰注目着邬言额前渗出的汗水,还有起伏的脯,虽说平常已习惯了铁腕女杰的彪悍气场,这时候却不生出“果然也是女人”的异样感触。
“咳,不用。”
“主公,水。”
为确立搜剿蜃楼的体制,女掌府先前已和秘侦司等进行了持续数时辰的马拉松会议,原本就心神消耗甚大,现在又跟谷辰聊了许多邬氏跟鬼岩种的秘闻,会口干舌躁也是理所当然。
咳嗽的人是邬言。
谷辰在脑海里梳理出了事件的脉络,而这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总而言之,鬼岩种对女司书来说就是如此忌讳的恐惧存在,而自己却迟钝到没察觉这点,并在此前交谈中无意识踩下地雷,结果导致相亲相的姐妹间爆发了罕见的争吵——
脸皮足够厚的话,姑且把女司书献辅佐的格物坊主算进其中好了。所幸这番归类活动只在某坊主的心理层面进行,所以就算实际结果不是那么回事儿,也没有人能知道。
疼的弟弟因鬼岩种暴走而罹难,尊敬的父亲在边境抵挡鬼岩种,也是随时传来噩耗都不稀奇的状况——光是这样已足以构成堪称心灵创伤的障碍,至于女掌府所说的“倾注感的三个男人”,老实说谷辰也提不起勇气去确认那到底是谁。
三少邬尚罹难的事,和黎阳公驻守剑关要塞的事,谷辰应该说早已知晓,然而直到掌府邬言点醒以前,都没把这两件事和女司书牵扯起来。
当然,从就连自我批判都要先树立起一理论模型来看,某人也确实是堪称根正苗红的理工男。
历代家主耗费精力修筑的壮丽宫,就这样沦为无人栖居的空屋。
当然说是“空屋”太过份点,至少常夏宫里还保留着上百名的仆役侍女等,在芭芭拉女吏的喝指下,每兢兢业业地打理着宫,保持着主人随时回来都可立即使用的状态。
他们的努力,终于在前两天得到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