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谷辰皱眉点点头。
“说到鬼岩种的话,自古以来便是我黎阳领的心腹大患。数年前鬼岩种暴走导致三弟罹难,由此事故引启的一系列混乱……卿应该是知道的吧”
似乎不打算给谷辰拒绝的机会,掌府女杰深吸口气硬行推进着话题。
“无妨。毕竟接下来对卿说的话,也不是能告诉其他人的。”
“这个,让我知道没问题吗”谷辰心里打起鼓。哪怕他对乘黄侧的风俗不甚了解,也能猜到姑娘闺名应该不是能随便告诉别人的事物。
“啊,是小妹的闺名。”像说漏嘴般的邬言,别有意味的瞥了眼。
“心魔”还有,红香
“总而言之,包括蜃楼恶党在内,木野集乱算是黎阳府的失态。卿不过是而出替领府失态善后而已。”掌府女杰以恢弘气量替此事定下调子,随即却又露出难掩苦涩的神。“比较对不起的是红香,毕竟鬼岩种是她的心魔……”
确认自家才华横溢的少监司果然也是其中一员时,掌府女杰半是放心半是烦恼地嘀咕着。随即摇摇头,把偏离太远的话题给扯了回来。
“今后得让红香好好教教才行啊……”
在谷辰的况来说,迄今为止他都用地球侧的概念,把自己定位为黎阳府的雇员。雇员就是领薪水做事的存在,做得不好就有可能被炒鱿鱼,反过来说呆不得愉快则可以随时辞职走人。在诸如这般的心态下,英雄伟业和民众威望什么的,基本上都是想也没想过的概念。
邬言也是相当无语。好比良造晁参那般,坊师普遍都沉迷自研究,而对世俗权利大多缺乏兴趣,这点既是诸侯们放心任用坊师的门槛,也是他们跟坊师交涉时往往找不到着力点的痛处。
“……卿这点,倒是蛮像坊师的。”
听完掌府邬言的话,谷辰有些呆然地回应着。
“……这些事,我都不知道耶”
换句话说,少监司的名望已到了连掌府女杰也不得不慎重对待的程度。
“本来还以为,卿会是更聪明的人呢。”
邬言略呆然地看着谷辰,随即头痛般的揉揉太阳,吐出叹息来。
“三弟因鬼岩种而罹难。三弟罹难后老头子带兵驻守剑关要塞,硬扛着鬼岩种到现在。至于卿,数前往木野集时又遭遇鬼岩种……自己倾注感的三个男人都因鬼岩种缘故而有命危险,红香的心,卿能理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