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几栋小楼内的士子,还是园中的才子佳人皆为此词产生共鸣,久久无人言语,如此绝妙词作,孙太学士说是近年最佳都是谦虚之言,简直是可传世之作!众人听来,不但近几年,再往前几十年也难找到能与之对比的诗词出来。一时再无人敢吟诗做句,皆被此词镇住。
林国栋同样听的心情激荡,他也是磊落之人,对着孙重山所在的小楼一揖到底。说道:“果然是首好词,令人赞叹!国栋所作与之对比似小孩玩乐之句,远不能比也。学生受教了,不知此词是何人所作?”
他自陈不如,给人胸襟宽广之气度,而且他长相也白净俊秀,已有小姐对他眼露倾慕。当然小姐们更是对那首词的作者心有期许。
苏佑想不到孙二爷将他那天读的那首“定风波”吟了出来,他当然不会站出来承认这是他的作品。对于白山期待的眼神也是装着没看见,好像与他无关,还一脸好奇状。
一旁孙天赐面有狐疑,他想起妹妹在苏佑房内拿走的纸张。就望了苏佑一眼,见他同样有好奇之色,心道难道不是他写的?
就听孙重山道:“既然他不愿意出来,我就不说出他的名字,以免自讨无趣。你们继续吧!”他虽这样说,但出了这样一首妖孽般的传世之词,还有谁人敢出来现丑?
苏佑之前还在疑惑这等热身会有何意义,现在明白,这些学子们如果有什么佳作,提前在这些文会上发表出来,也能提前让人品评,特别是得到例如孙太学这样的名士的点评,作品即能名声大噪,被人传颂了。能在热身会前先打出名声,就有可能引起广泛关注而在“玉章迎春”盛会上一举成名。相当于提前广告宣传,难怪这些学子会对这些大大小小的诗文聚会趋之若鹜。
房内众人皆挤在阳台栏干处,南郭士杰感叹道:“真是一首好词!此词一出,今晚当再无他词。”
自认博学的石灵都没有反驳,已然服气。桀骜的闻人一鸣摇头叹道:“此词真是一剑封喉啊,到底是何人所作?我想不出谁能写出如此绝世好词!”
果然再没人出来赋诗作词。刚才的热烈讨论氛围就有些冷场。
石灵心中一动道:“会否孙太学士自己所作?他故意假他人之名,是为震慑某些恃才自敖的学子吧?”
其他人就眼中一亮,想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果然白山就一愣,似乎觉得有这个可能,减少了对苏佑的怀疑。
又有人出声道:“在下孔祥东,今晚当是栖凤楼万分欣喜及自豪的日子,有幸邀请到石侍郎,秦太学,孙太学以及诸位才子佳人。栽下梧桐树,引来凤凰飞,“梧桐文斋”才能屹立鑫浩二十载。确实,我们“梧桐文斋”文化交流会已连续举办二十年。与“玉章迎春”一道秉承我国一贯传统,弘扬以文会友精神,广开言路,让思想碰撞出火花,为国家发掘有才之士。敞楼今晩酒食全免,并以周到贴心的服务,勿使各位有宾至如归之感,共渡一个意义非凡的夜晚。”
此人极有口才,一番致辞说的冠冕堂皇,即彰显了栖凤楼的大气,更将自己举行的文化交流会抬高到与国家举办的“玉章迎春”并肩的地位。身为户部侍郎的石厚就皱了一下眉头。
“下面先让小楼安排一曲以助酒兴,使众才子们能有更多灵感,创出更佳作品!”
孔祥东轻鼓手掌,一排仕女执灯火穿插进入,更是将花园照的通明。园中亭台,池塘,桥廊皆一览无余。
花团锦簇中已有数位美貌女子倚琴而坐,乐音响起,有筝,琵琶,箫,笛等。已发出优美乐音,一众彩衣霓裳女子翩翩起舞。佳人配美酒,人们就开始一边欣赏乐舞,一边推杯换盏了。
房内诸公子互饮几杯后,闻人、南郭公子等人回往自己的房间。孙天赐就说去二爷孙重山那栋小楼,石灵也说去拜见自己父亲。飞虹派乃江湖门派,不方便去拜见朝中人士,就留在房中。苏佑不想去见二爷,怕他再提那首词,选择待在房内陪着飞虹弟子们。白山、欧可仁、毛遂三人也就留下。
孙少爷几人离开,白山就大有深意的看着苏佑,盯到苏佑感觉不自然,就问白山什么意思。白山看了看房中几人,想是觉得没有关系,就说:“苏哥,你承认了吧。二爷念的那首诗词是你作的,对吧?”其他几人眼中就一亮,一脸希冀地看着苏佑。。
苏佑眼都不眨,摇头道:“你搞错了,我哪里做的出那样的诗词?”见苏佑拒绝的如此坚定,白山也就信心不足了。他还想问时,园中传来乐声,几人就挤到阳台观看。
又传来孔祥东的声音:“下面请欣赏凤雪小姐的歌曲!”一位身着白色拽地厚风裙,外罩狐毛披氅,全身雪白,粉装玉琢的女子出现在园中。面容洁白如玉,肤如凝脂,当得美貌绝伦。一头青丝简单的以蝴蝶发带束起垂于脑后,说不尽的俏丽清雅。就有人高呼“凤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