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板给他结账,回答道:“不是,我倒是想养,家里婆不让。”
麻生秋也感慨道:“我家比你家要好一点。”
板艳羡道:“这只三花猫多可爱啊,是公的,还不用绝育。”
三花猫:“……”
在外面养了两只猫,险些有生命之忧的麻生秋也含笑:“是啊,要是能养一窝猫,还不用被拆家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照顾这猫猫的。”
麻生秋也与三花猫干耗着时间,大有把它喂饱的冲动。
想走、又不想暴露自己身份三花猫:【小伙子,你忘记时间了吗?!】
麻生秋也没戴腕表,拿出手机看时间,机屏幕上就是一只法国长毛猫。
“抱歉,我别人约定时间快到了。”
他对三花猫道歉,板不由心道:又是一个重度吸猫患者啊。
麻生秋也走后。
看见时间还差十分钟,三花猫不紧不慢地跳下了柜台,远离了想要摸自己板。它往外面走去,猫步优雅,嗅了嗅自己身上气味,确定没沾上小鱼干味道。
一进入书咖,温暖咖啡香书香迎面扑鼻。
阳光正好,时间放慢了下来,麻生秋也似乎远离了社会快节奏。
他点了两杯咖啡,拿了一本书,找到四周人少卡座坐下,目光没有去刻意寻找夏目漱石,仿佛对即将要见面的人的特征有所猜测。
这份自得其乐从容,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他享受着见面背后的满足。
因为他想到了织田作之助。
再不久,织田作之助就会在类似的地方见到夏目漱石,得到人生转折。这份转折,要是没有首领宰的帮助,基本上等于扭到骨折。
因为工上奋斗,麻生秋也许久没写下一本书,这个“许久”是相对应上辈子爽文流者,而不是这辈子慢慢钻研文字家们。他灵感突然活跃起来,对服务员说道:“你好,我需要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
待夏目漱石稍休整,戴着圆帽,持丁字形的木质拐杖走进来时,第一眼就分辨出了书咖里面有别于其他人的麻生秋也。
对方在等他,也在奋笔疾书写着小说草稿。
黑发青年放松下来后,自带奇妙氛围,隔绝了外界纷扰。他如同芸芸众生里追求幸福普通人,唯一异于常人的地方——在于他仿佛身处于和平的年代,对未来充满希望,他眼中外面没有战后的阴影,只有清晨最美好时光。
【不错人生观念。】
夏目漱石对日本的未来有焦虑,却欣慰想要这样的人越越好。
夏目漱石落座,不置一词,观察他写。
麻生秋也抬头看见他,干脆把草稿推到了他面前,“夏目先生有兴趣看吗?”
夏目漱石赞许他一秒,认出自己了。
随后。
夏目漱石:“……”
我没有看错名字吗?这个草稿的小说叫做《校花的退役杀贴身保镖》?
夏目漱石本着文学的讨论精神,说道:“你不觉得名字太奇怪了吗?”
“我觉得小说名字要有特色,这个除了长了一点,没问题啊。”麻生秋也摆脱了后宫文者头衔后,写起纯情小说没有任何羞耻感,“夏目先生有何高见?”
一个是作者,一个是作家,两人观念差异很大。
夏目漱石沉吟:“既然是选择保护他人,放弃黑暗杀,此人心存善念……”他也略微苦恼起来,最适合名字是他心中的《明暗》,但是已经进行发表了。
麻生秋也补充道:“《善哉》。”
夏目漱石瞬间如同干渴之人喝下一大碗冰水,满怀舒畅,“没错!”
“你不是想得出来吗?”夏目漱石觉得他在逗自己,但是没有证据。
“这就是传统文学和流行文学的区别了。”麻生秋也叹气,对大佬解释自己困难之处,“我写小说喜欢自己开心、读者也开心,不想去细写人性的复杂变,取这样的标题名字,会被读者吐槽我文不对题。”
夏目漱石说道:“你给自己笔名取‘读者’,又是想要成为谁读者?”
面对这直指人心问题,麻生秋也与他一起切换话题。
“这个世界所有——有才之人的读者。”
【是想阅读有才之人的心?】
夏目漱石进行深度解读,心中惊疑不定,指摩挲着杖,见到摆在自己面前咖啡杯,便端起来缓了气氛:“这杯咖啡是给我吗?”
麻生秋也点头,尊敬地说道:“夏目先生,我从几天前就开始期待今天的交谈,希望我没有点错咖啡,糖放了一点,但是温凉下来的咖啡别有一番滋味。”
夏目漱石不是糖分控,却接受偏甜咖啡,“谢。”
不提文坛资历问题,两人在以书会友之后,彼此有了一不再浮于表面的印象。夏目漱石在后辈身上看出了不少有趣的地方,知道麻生秋也不是刻板之人。可是,他难以忘记江户川乱步对于麻生秋也高评价,这个人会是第二个“千里眼”吗?
像,又不像。
有这样才能的人为何会屈居于港口黑党,能忍受其他人的指画脚?
政府部门的特殊招安不香吗?
“麻生君,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吗?”夏目漱石喊破了他真名。
“猜到了一。”麻生秋也谦虚地回答。
“也对,我不该低估你。”夏目漱石承认错误,反倒是让麻生秋也受宠若惊,内心感动泛滥成灾,充当剧本组是这快乐一件事吗!
“你小说立意向来很有趣,世界背景严谨,要是主角不沉迷爱情就更好了。”夏目漱石点评一句,话锋转到自己来意上,“我与乱步的父亲有一交情,不好看着他孩子走向危险地方,你有职业上问题,并不是一个好监护人人选。”
麻生秋也喝咖啡,来之模拟好了对话:“夏目先生有合适人选吗?”
夏目漱石皱起眉头,思考后说道:“有一个人选,目前也不适合,他太孤僻了,虽然实背景适合保护乱步君,但是无法你一样对乱步君畅所欲言。”
辈用词咬重,对“畅所欲言”有一意见。
麻生秋也难得放开胆子说话:“夏目先生不好奇我怎么知道您的目的吗?”
夏目漱石淡定道:“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你要是看不出来,便是你水平不够。”他对麻生秋也邀请相对突兀,之没有打交道,现在讨论作品,又持冷静客观讨论态度,想得人就会保持警惕。
麻生秋也是靠剧本读出这个人“异常”,取了巧,不足以骄傲。
他想了很。
对方的态度较为友善,在乱步的问题上说得留有余地,似乎在给自己机会?
往小处想,是收养乱步的机会,往大处想——
这是给自己表现能力机会?!
麻生秋也心跳加速,又羞耻于自己紧张,在夏目漱石仿佛能洞察他目光下,他一举一动要极克制住,害怕被听见血管张缩、心脏的扑通声。
他不能给自己丢脸。
两年,他渴望成为夏目漱石的弟子,后来放弃了,仅仅是过于自卑。
如今算是爱情给了他自信吗?
麻生秋也紧张得如同面对一场面试,时刻怀疑准备得不够,是否能抓到了考官嗜好。他给自己打气,道:“我能称呼您为夏目老师吗?”
夏目漱石平静地说道:“如果以小说写而言,你可以这称呼。”
麻生秋也冷不丁地问道:“其他方面呢?”
夏目漱石被他偏离主题话闪了腰,很少有人这直接拜师。不对于天才,夏目漱石是宽容的,这一点估计无疑是给了对方开口的勇气。英伦绅士风格的中年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轻轻用手杖触地,说道:“我可是个很挑剔人。”
麻生秋也思忖,轻缓地说道:“我里有三张牌。”
“大王,小王,红桃a。”
无论哪一张牌,全是王炸,拥有一夜之间扭转局面的能力。
大王小王指是谁,全靠猫猫掐架决定。
但是红桃a——
这张牌,既指是他,也指是兰堂,象征智慧与爱情之中的王者。
他眼中逐渐神采奕奕,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夏目先生,说一句不敬的话,商店里三花猫真可爱,小鱼干好吃吗?”
“……”
掀人老底这种本事,穿越者秋也比江户川乱步更擅长一点。
您的三花发色太明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