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不情愿地现，虽然他们十分年长，但罗德利斯从某种方面来说比他们要更为苍老。</p>

他的能力无法估计，他们立刻就知道这人是无法打倒的。</p>

空气中充满了法术的吟唱声，一个接一个的，他们如同来时一般迅地消失。</p>

当他们乘着法术的翅膀离开时，许多人尊敬地对罗德利斯行礼。</p>

最后只剩下一片寂静，推一的声音是潺潺的流水声。</p>

玛济斯法杖的水晶散出光芒来。每几秒钟神殿就会有一次剧烈的震动，让卡拉蒙提心吊胆地往上看。</p>

这场战斗很明显的只有持续了几分钟，在卡拉蒙昏眩的脑海里，他和弟弟却像是在这个恐怖的地方待了一辈子。</p>

当最后一个法师融化在黑影中之后，罗德利斯转过头面对哥哥。</p>

“你看吧，卡拉蒙！”他冷冷地说。</p>

壮硕的战士无言地点点头，眼睛圆睁。</p>

地面不断地摇动，地下水喷溅到旁边的岩石上。</p>

在洞穴的尽头，那嵌着宝石的柱子摇动之后裂开来。</p>

碎石和飞尘从顶上的岩壁，掉在卡拉蒙往上看的脸上。</p>

“这是怎么一回事？生了什么事？”他警觉地问。</p>

“这是结束的意思，”罗德利斯简单地说。他把袍子整理好，不耐烦地看着哥哥。</p>

“我们得离开这个地方了。你有力气走吗？”</p>

“应该还可以吧，给我几分钟，”卡拉蒙闷哼了一下。</p>

从岩石边站起来，他往前走了一步，一个不稳，差点跌倒。</p>

“我恐怕比我想的还要虚弱，”他喃喃地说，边痛苦地捂住伤口。</p>

“让我……喘口气。”他站直身子，嘴唇苍白，冷汗从前额上滴下来，卡拉蒙再度往前走了一步。</p>

罗德利斯沉重地笑了，他看着哥哥踉跄地在他面前走着。</p>

法师扶住他的手。</p>

“靠着我，哥哥，”他柔声说。</p>

大殿圆顶的裂口越来越大。巨大的石块从那里掉进大殿中，将不幸的人砸成肉酱。</p>

大殿里面的一团混乱立刻变成了疯狂的恐慌。</p>

指挥官们不停地下令，用鞭子和长剑强调他们的权威。</p>

但龙人们完全不吃这一套。他们彼此互相推挤着，想要逃出即将崩塌的神殿，毫不留情地杀掉挡路的家伙，连原先的同志也不能幸免。</p>

有些比较精明的龙骑将，能够保持住贴身护卫的秩序，安全地逃脱。</p>

但也有许多被自己的部队残杀，或是被大石压死，被乱军践踏而死。</p>

罗伯特在这团混乱中不停地左冲右突，突然现诸神对他的祈祷做出了回应——一头金色的秀在索林那瑞的光芒下像是炮火摇曳着。</p>

“罗拉娜！”他大喊，不过也明白这声音会被这一团混乱很快地掩没。</p>

他急忙地往那个方向冲去，一块碎石划破了他的脸颊。</p>

罗伯特可以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沿着下巴往下滴，但是这鲜血、疼痛和四周不停涌上来的龙人，似乎都只是一场梦。</p>

他不停地和乱窜的龙人搏斗，让他很快就忘记这件事。</p>

一次又一次的，他好不容易地接近了她，却又被另外一群狂乱的龙人撞开。</p>

她站在其中一扇拱门下和龙人作战，用她在战场上这几个月来培养出的熟练剑术，以及艾拉的剑不停地挥砍着。</p>

他几乎就要抓到她了。她正好刚击败眼前的敌人，四周没有其他的人。</p>

“罗拉娜，等等！”他在这一团混乱中大喊。</p>

她听到了他。在月光照耀的房间下望着他，她的眼神冷静，目光毫不退却。</p>

“再会了，罗伯特，”罗拉挪用精灵语对他说。</p>

“我欠你一命，但是我不需要把灵魂也出卖给你。”</p>

一说完这句话，她转过身离开了他，跨进那扇拱门之后的黑暗中。</p>

神殿的顶上的大石有一块掉在罗伯特附近，溅得他满身碎块。</p>

片刻之间，他疲倦地站着，看着她的背影。随即鲜血滴进一只眼中。</p>

他心不在焉地擦去它。突然，他开始大笑。</p>

他不停地笑着，直到鲜血和眼泪混在一起为止。</p>

然后他重新恢复了镇定，握紧沾满鲜血的剑，跟在她后面走进黑暗中。</p>

“这是他们走的方向，小雷——罗德利斯。”卡拉蒙生疏地叫着弟弟的名字。</p>

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对弟弟的呢称似乎不再适合这个黑袍、沉默的法师了。</p>

他们站在狱卒的桌子旁边，靠近大地精的尸体。</p>

在他们四周，墙壁疯狂地摇晃、移动着，许多灰尘从墙壁上掉下来，它本身还不停地变形。</p>

眼前的景象让卡拉蒙隐约感到有些恐怖，仿佛是一个他已经忘掉的恶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