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异看着景钧这幅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他一把将她拽了起来,他看见对面的人满脸泪水不由的强憋着笑:“伤的是我的脚你哭什么,难不成你踩了我一下硌坏了脚不成?”卫子异说着就要去捉景钧的脚。
景钧小声叫着躲开了,她鼻头发酸,哭出声来:“殿下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因何要那样放纵自己,便是信里不舒坦便在府中喝酒就是了,何必非要出去。”酒驾那么好玩么?
“再者殿下有武艺在身,就算是醉酒,就算是骑马驰骋,难道殿下先前在战场上就没喝酒之后骑过马么,殿下也是像如今这般这么容易坠马么?”我都怀疑你是故意坠马,想故意讹人。
心情不好就是你酒驾的理由么?
景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喋喋不休道:“殿下难道不知,我不是属猫的,只有一条命罢了,皇上若是因着殿下坠马伤了怪罪到我的身上,别说是我,便是整个景家也是要跟着遭殃的。”景钧想着这种种的罪过又道:“刚才从偏殿出来,殿下就一直冷着脸,你还是和七公主等人一样,不信我,以为我与那萧衍有什么私情,这还没成亲你便这样对我,若是以后成了亲还得了,你岂不是要对我又打又骂了。”景钧说完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呼啦啦的往下落。
“我并没有将坠马的事禀告父皇,我之所以去郊外骑马就是不想父皇知道此事,奈何他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我与他说了我去郊外是想狩猎来着。”卫子异语调柔缓的朝着景钧迈了一步,他生怕他动作太大了将她吓到一般:“父皇不过是想着你对我更好一些,他知道我心中所想,自然不会将你如何。”
卫子异见景钧渐渐的止住了哭声便道:“自打我会饮酒以来,便从没有醉酒后纵马的时候,我会有这想法也是因着我在想是不是我不该逼迫你与我成亲。”卫子异说着拉过景钧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柔弱无骨的手道:“我心里是害怕你是不喜我的,便是今日我听见母后说那小像的时,有那么一瞬我想,若是你真的与那萧子慎情投意合,若是你开心,我便成全了你们也未尝不可。”
景钧心里一阵唏嘘,这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呢,为啥别人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当日我在胭脂铺子前遭了贼,起初殿下并不想救我的,便是后来我用了激将法殿下才不得已救得我。”
卫子异唇角勾笑,他牵起景钧的手往前走:“外面凉,我们边走边说吧,你饿了这许久,还滴米未进呢,饿坏了我的新妇可是我的罪过。”
景钧气的想抽回手臂,她气咻咻道:“殿下不要一口一个新妇,我们还没成亲,不过是定亲,便是成亲了也许会因着我的不好和离也说不一定呢。”
两人来到了昭华殿,早有宫人在门口等着了。
卫子异牵着景钧的手拾级而上:“郑嬷嬷,这些日子少钧要住到昭华殿,还望嬷嬷费心照料一二才是。”
郑嬷嬷言笑晏晏道:“殿下不许跟老奴客套,老奴自会做好本份之事。”她看着景钧又道:“听闻殿下定了亲,这便是景家娘子吧。”
景钧上前见礼。
郑嬷嬷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老奴婢是有福份的,先前服侍殿下的……”她顿了顿又改口道:“服侍了殿下,而今又能服侍景家娘子,盼着殿下早日成了亲有了小皇子或者小公主老奴还能服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