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异不等景钧说完直接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再跪下去,你想让这两条腿废了不成。”
殿内等人听着卫子异的这话便是不看他的神色也知道他是生了气的,薄家女娘心虚的不敢看卫子异的脸。
七公主看着卫子异这幅样子开口道:“五哥,你这是做什么,这怕是不合礼吧?父皇还在问话呢,岂有这么就让她站起来的道理。”
卫子异看了七公主一眼,目似寒冰,眼里带着几分恼恨:“照理说这事不是我新妇一人挑起的,那你们这些人因何不跪着回话。”他说着伸手一指你:“尤其是你,若是没有出言不逊,董家娘子因何想要掐死你?”
薄家娘子被卫子异问的登时答不上话来,往日她也只是远远的望着五皇子,今日靠的这般近,听着这咄咄的逼问声才知道他有多么不好惹。她下意识的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卫子异面色沉静,没有一丝波澜,让人看不穿心事,偏他还未张口就让人感觉到要大难临头了一般。
“七公主而今也来谈论什么合礼仪不合礼仪之事。七公主改嫁一事可合乎礼仪?七公主在长安城外养面首一事可合乎礼仪?”卫子异不等她开口便直接道:“我的新妇哪一条不合乎礼仪了,是抢别人未婚的郎君了,还是与那些不明不白的面首狎昵在一处了?”
这一席话说完,在场的全部都目瞪口呆。
皇上知道自己的五子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平常也算是谦和有礼,今日这是触到逆鳞了才会如此。
七公主平日里对自己这五哥还算是客客气气的,她知道他看自己不顺眼,但也不至于将这等隐私事拿到面上来说,她贵为公主,除了皇上和皇后谁能不给他几分面子啊。她是何等骄傲的人,她伸手指着卫子异道:“你怎么说也是我的五哥,那景家女娘不过是外人。你竟然这样偏袒她?”
卫子异淡淡的看了七公主一眼,而后又紧紧的将自己揽在边上:“外人,谁是外人,日后我们成了亲在一个府邸之中,生儿育女,共度一生,而你是要嫁到夏侯家去,是你于我来说是外人,还是我的新妇与我来说是外人。”
七公主听着这话被气哭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只有她把别人弄哭的份,从来没人能将她弄哭,便是皇上对她不满也没这等责罚过她。
皇上在上首看着七公主哭的这幅惨相,他起初觉着自己的五子不该这么说话,可转念一想,七公主能有今日都是因为自己对她太过骄纵,若是能早这般严词厉色也不至于如此,如此让她当众吃点亏倒不是坏处。
景钧听见董月娥在边上低声问自己:“我还以为皇上要问罪于咱们,这怎么是七公主遭了殃了?”
“你不是知道他的嘴比谁都厉害么。”景钧也很无奈,这个画风跑偏了,她真的只是想就此推拒了这门亲事的。
七公主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哭声音越大:“父皇若是处处都觉着我不好,不如惩罚我罢了,何苦让五哥这样当众奚落我,我不如一头触死在这罢了。”七公主说着起身就要触柱子,她迈出去几步才发现竟然没有人拦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