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自伸手将皇后扶了起来:“皇后不必担心,我自会给子异一个说法。”
皇后仍旧不起来:“我并不是为了子异争名争利,不过是要一个公正的说法罢了,皇上您不是不知道他的苦,您是天下之主,您能为天下苍生百姓做主,您也是子异的父皇,您若是也不闻不问的话,这天下还有谁能为子异做主。”
皇帝本来是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皇后这般苦苦哀求,这事怕是不能就此了却:“皇后不要过度哀伤,子异已经无碍了,你快起来说话。”
皇后扶着皇帝的手站了起来:“皇上,子异这次伤重多留他在宫中住几日才好。”
“他在自己的府邸已经习惯了,还是回去住的好。”出去住了才有机会和那小女娘见面,趁着那夏侯家的小郎君和这景家的女娘还没过礼,若是真有情才好有机会。
皇后自然不知道皇帝的心思,语重心长的对着五皇子道:“子异,上次那景家女娘就已经救过你的命了,这次你也算是连累人家,要好好的谢谢人家才是。”
皇帝语重心长道:“是要好好的谢谢的,大丈夫立于世上可不要寒了小女娘的心才是。”
……
次日,皇帝下旨让太子禁足三月,俸禄减半,暂不处理事宜。
说白了就是暂时软禁三个月,闭门悔过。
皇帝对五皇子虽没有奖励,但是谁都看得出来,皇帝心中的那杆秤益发的朝着五皇子的方向倾斜了。
朝廷内外看似一片平静,实则暗潮涌动,保太子党人人自危,生怕太子会被废,保五皇子党则跃跃欲试,一力上书要严查此事给五皇子一个说法。
太子对外发了罪己血书,昭告自己的过失,字字泣血,述说与五皇子之间的兄弟之情,从给一粒芝麻道一颗西瓜的照拂,让人读来不由得声泪俱下。
五皇子则对外宣称自己是意外坠崖,遇到猛兽也是意外,此事与太子毫无干系,他们之间的手足之情是不应该被离间的。
至此,这事便再无波澜了。
景钧在烟雨宫里听到了这两方发声之后差点没被一口点心噎死,她想着那夜卫子异逼着自己那么说的情形,弄到底人家兄弟手足照样情深,而自己是那个从中作梗的人。
她在烟雨宫住了三日,真正的感受到了一次什么叫做奢华,那不是董家和景家可以比的。
各宫娘娘都知道景钧是五皇子的救命恩人,也是皇后看重的人,这个时候不争着抢着上前的都是傻子。
景钧还没下地就收了不少了,吴美人烟雨宫的门槛子好悬没被踢破了。
又因着皇后的面子来间接拉关系的,自然也有太子党来报仇的。
一个跟樊昭仪走的近的妃子当众就质问景钧:“景家娘子,听说是你和皇上说五皇子是被人所害,可五皇子自己也说了这事误会,也不知道你是安的什心思,要是细查起来可是要掉脑袋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