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闭嘴。”皇帝转脸对着景钧又是另外一幅面孔:“景家女娘,你继续说就是了。”
景钧在旁听着,这一声可谓是不怒自威,看来皇帝伯伯不是不会发火,只是对自己好像格外的温柔呢。
景钧咬了咬嘴唇,微微点头,一幅那我听你的:“五皇子害怕那些人穷追不舍,会命丧于此,想着今晨出去搬救兵,让我在这等着,他出去之前便听见了可怖的嘶吼声,他与我说那声音是熊的声音,按理说这是不会有熊的,倒像是有人专门寻来对付他的一般。”景钧眼里泪水涟涟:“我滚下来时身上受了伤,不能出去,五皇子怕我会挨不住,让我等在这,他说儿臣生怕皇上会出来狩猎,万一遇上这熊会有危险,他顾不得身上的伤,让我等在这里,他要去送信。我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只听见几声可怖的嘶吼声,皇上,五皇子怎么样了,他还平安吧?”
她说完自己都感动了,卫子异这苦肉计用的,也确实如此,不铤而走险,皇帝又怎么能相信。
“五皇子的身上原就中了一刀,那一刀是剿匪时落下的,这次那一刀也是极其致命的。”景钧看着皇上的脸色沉了下去:“五皇子出去时将这块腰牌给了我,他出去之前说这腰牌是她从一个黑衣人身上拽下来的,若是他不能活着回来便让我将这腰牌交出去,望皇上能彻查此事。”
皇帝听完面沉如水,看了一眼腰牌,又看了一眼边上的太子,此事不言而喻。
太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您不要听这个小女娘信口雌黄,此事必有隐情,等五弟醒了之后我们细问就能知道原委。”
景钧并不恼:“皇上是圣明之主,自然是能明察,五皇子为了怕皇帝有危险才会提前去探路,现今昏迷不醒,确实不应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随便下结论。”
太子还想辩驳被皇帝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景家女娘你可知你所说之事非同小可,若不是真的便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景钧故作镇定道:“臣女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景钧说着抹眼泪:“我本来只是想来抓几只兔子的……”未说完又哭了起来。
她也不愿意扯谎啊,可是不在这扯谎,就要在那边被卫子异给威胁,她活的真心不容易。
景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我妹妹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娘,不懂什么阴谋诡计,知道什么便会说什么,一点也不会隐瞒。”不管是狼是虎还是小白兔,这会子一定要把她说成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白兔。
皇帝看景钧哭的这稀里哗啦的样子忙道:“好了,朕知晓了,朕一定会明察,眼下之计你先跟着朕回宫。”等回了宫,该罚的罚,该惩戒的惩戒,该牵的红线就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