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珺低声道:“我听闻那萧中丞明明可以直接回长安城的,大概是不想搅合进这七公主的事所以才又去了别的地方赈灾。”
上官妩在那一个劲的抹眼泪,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
董月娥瞧着她那副模样道:“钧妹妹,你说这上官妩不会想不开吧?”
景钧瞧了瞧回道:“自然是不会的。”比死更重要的是活着,也许没有自由和尊严,但是起码有锦衣玉食的生活,这对在上官妩之流已经足够了。
冯婉珺道:“钧妹妹说的一点没错,这齐王本来是让七公主和樊丽华一同嫁过去的,可那樊丽华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也不肯,樊昭仪已经舍了一个女儿了,万没有再多舍一个人的道理。”
董月娥问:“所以这上官家贴上去了?”
冯婉珺点头:“听闻是如此,那上官大人几番走动才换来了如此机会。”
董月娥不怀好意道:“这上官妩以后怕是能吃香喝辣的了。”
景钧啧啧两声:“福兮祸兮,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等着吧。”
景家的寿宴结束十日以后,夏侯家请七公主过府吃饭。不单是夏侯家,长安城里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依次相邀七公主为其摆送别宴,七公主看心情和各家的门楣高低出席。
前几日董家和萧家设宴,景钧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早早地称病没去,为此董月娥还专门上门来跑一趟说要瞧瞧她是哪里的病。
景钧原也不想去夏侯家,谁想夏侯雄给景钧送了信来,让她务必去。景钧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是真,可是总不能一辈子不见自己的小奶狗,升级打怪的路还是得照常走才是。
董月娥生怕景钧不去,绕道从董家到了景家,然后跟随着景钧一同又去了夏侯家。
两人坐軺车里才到了夏侯家的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道女声。
“那是谁坐在那小軺车里?”只听语气就知道问话的一副要挑事的口吻。
董月娥挑起帘子下了軺车,景钧紧随其后。
上官妩脸上早没了十日前的晦涩和委屈,这会子满脸傲气的站在一个华服女子的边上对着董月娥和景钧厉声道:“你们怎么还愣着,还不快过来给七公主见礼。”
景钧瞧着不远处的华服女娘,生的倒是雍容华贵,因着妆容过于浓重,少了几分灵气。
董月娥低声咕哝道:“狗仗人势。”
景钧拽了一把董月娥的衣袖走过去规规矩矩见礼,她此番来不想与任何人起争执,这七公主要嫁的齐王是那样一个货色,心里正一肚子火气没处撒。能避免的口舌就避免,能动嘴的就不动手。她不想当别人的出气筒。
七公主看着景钧低眉顺眼的模样挑不出半点毛病,她听闻那萧衍对景家这个女娘所做之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