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娥带头叫好:“钧妹妹好样的,我就说你没私心,以后谁再敢说五皇子送你东西是因着你谄媚逢迎得来的,我手中的鞭子第一个不乐意,非给她打成一个三瓣嘴不可。”
景钧放下手臂缓缓道:“妙华妹妹,轮到你了,请吧。”
樊妙华心里发虚,可她百口莫彼辩,她心里有爱慕的小郎君,可那小郎君家门第不高,她心有不甘,是以并没有表露心意,她原想着进可攻退可守,找不到门第高的小郎君便选择哪个小郎君,谁想这景钧竟然以牙还牙,以此法来整治自己。
眼下只可进,不可退了,她被逼的举起手来朝天道:“我对天起誓若是我与哪个郎君走的近了,让我,让我不得好死。”
董月娥不依道:“哎,妙华妹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们说的是坚白书院的小郎君,你听我钧妹妹就点名是五皇子,没有像你这般说的这么含混不清,你也该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才是。”
樊妙华恨不得咬碎了银牙,没搬倒景钧,搬起的那块石头竟然砸到了自己的脚上。
冯婉珺不知其中原委还在一旁劝道:“妙华妹妹,你且再发一个罢,这样两清了对你也好。”
景钧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她婉珺阿姐这行为无异于是在劝樊妙华,快,饮了这杯毒酒。
她之所以这么笃定这樊妙华有那种心思,是因着蹴鞠那日她眼见着那樊妙华悄悄的将帕子递与一个小郎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妹妹啊,嫩了吧,没事你逞什么口舌之快啊。
樊妙华半晌不吱声。
董月娥啪唧一拍桌子:“我说妙华妹妹啊,你发还是不发啊,你要是不敢发就是真的,你就是和小郎君走的近,你这还瞒着众姐妹,不够意思。”
樊妙华忍下泪,心一横道:“我樊妙华发誓,我不曾与坚白书院的任何一个小郎君走的近,也绝没有心悦哪个小郎君的心思。”往后没有退路,只有前路了,她必须要嫁个门第更高的郎君才是。
景钧心理啧啧两声,想着那个穿着半旧的袍子收了樊妙华帕子的小郎君,怕是知道樊丽华此等决绝也不知作何感想啊:“妙华妹妹,这是怎么说的,你看看咱们都是一时意气,以后可不能逞口舌之快了,咱们还都是亲亲的好姐姐好妹妹。”景钧说着热络的去拉樊妙华的手。
樊妙华瞪着景钧,眼前的女娘明明是笑着,却觉得跟吐着信子的毒蛇无异。她自认不会看错,那五皇子和萧中丞分明是对她有意,可她却敢起誓。傻子也能知道,夏侯家再是门第高却怎及得上五皇子和那萧衍,偏偏眼前人弃之如敝履,仿佛并不知情一般。
自己梦寐以求的高门,这姓景的竟然丝毫不留恋。她益发的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