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和景钧回来的时候正听到景璃在那哭哭啼啼的那些人说她没见识,又说景家对他们必然是不公平的,她本来想哭着解释来着,奈何那些人欺人太甚,她一直插不上话。
景孝嵩和楼大夫人解读出来的意思是,景璃其实也被那些人说三道四了,但是景璃就忍下来了,没有反击。景钧没有忍,直接抄手,结果是景家与冯家这下结下了梁子了。
景钧进了门看着在那抹泪的景璃心里暗道,啧啧,有好几把刷子呢,在董家想让自己吃瘪没成,回到景家面上是假装在哪说自己受了何等委屈,实际上则是可劲的往她眼里揉沙子。
果不其然,楼大夫人变了脸色,景钧被打是小事,可是与冯家结仇却是比天大的事,尤其是自己的儿子景家的嫡子景少鸿刚来长安城不久,好不容易当了一个五经博士,那冯家是什么样的有功之家啊,对付景家那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这次就是景孝嵩将自己休了,她也得给景钧几分颜色看看。
景孝嵩也是知道这样的冲突对景家极为不利的,可是他又不敢真的出头来说什么,毕竟惹了如夫人就是惹了董家,哪一头也得罪不起。
“钧儿,忍一时又何妨,怎么就到了非动手不可的地步了呢。”
景钧站在那听着景老爹那副口吻都替他窝囊,一个大老爷们,却受制于这几个妻子。谁踹两脚就出来用几招。自家的女儿被人打了不先问问伤势如何,上来就是责问。
啧啧,可见年轻的时候真的是靠脸吃饭的,出卖的是身体。
如夫人不等景钧开口直接开言:“忍?老爷真会说笑,不忍还被打成这样,若是真的忍了了呢,难不成要将命送给人家。”
景孝嵩露出一副,我也是走过场,我也很无奈的表情:“那冯家终究是与董大舅交好,总不好弄得太僵。”
如夫人不屑的哼了一声:“我董家的人了自来是凭真本事吃饭,何来需要靠着将脸送过去让人家打来维系关系了。”
楼大夫人知道若是不趁热打铁就这么说下去的话此事就更要不了了之:“景钧,不管因着何缘故,小女娘做出这等斗殴的事来,也是该罚的。”楼大夫人先声夺人:“你可知错?”
如夫人恼了:“我钧儿被打成这样,何错之有?”
楼大夫人心一横:“我问的钧儿,难不成如妹妹在场看着钧儿与人互殴却不加管教。”
景钧在边上听着心里暗道这楼大夫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原本以为是个不声不响的,那只是未到关键时刻。
如夫人一万个不服气:“便是我管教无方又如何,我钧儿出于自保,毫无错处。”
“钧儿知错了。”景钧并不想打如夫人的脸,可这话她不得不说。
楼大夫人就知道这景钧与先前不一般了,她的直觉没错:“你自己说你错在何处?”
“钧儿,你不要认,有母亲护着你,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景钧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顶着肿脸道:“钧儿错在没有忍耐,便是冯家的小女娘打死我,为着我父亲的仕途,景家一门哥哥们的仕途也该处处忍让些。”
呵呵,因为男人们不中用,女人就该被骑在脖子上拉屎,这万恶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