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钧见景渊这样莞尔没接景渊这茬:“二哥应了在芙蓉阁给我买胭脂的,这没应验,改日在酥香楼再请我吃一顿酱肘子吧。”
景渊拉下脸来:“明知道是劣等品还想买,你这是不割我的肉不好受啊,啧啧,敢情用的不是你的银钱。”
他顿了顿忽然反应道:“你不会是想买了那口脂,日后你开了胭脂铺子好找机会拿着砸芙蓉阁的店吧?”
景钧露出一个意味声长的笑:“二哥觉得是便是吧?”
景渊看着自家的这个妹妹,原来脑子是不会绕弯,却每月都要缠着将自己的银钱花光,现在的脑子里都是弯弯绕绕,只不过是仍旧想变着法的花自己的银钱。
“那萧中丞家中情形如何?”
景渊正在心疼自己的银钱,听见景钧这么冷不防的问,心里诧异,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喜好人家的面皮,扑人家的问题了,都问到家世了。
“萧父原本是儒生,随着陛下起兵,南征北战,平定叛乱,后战死沙场被陛下封为节候。其兄前年平定西羌叛乱也被敌人入帐刺死了,其母经受不住刺激也一病不起没了命。陛下感念萧家的功德,让萧衍务必做儒生一世安稳,留下血脉,现如今萧家只剩下一个寡嫂和一个侄女。”
景钧点了点头:“他该到了婚配的年纪了。”
景渊听的越发迷糊了:“我听闻陛下重用他,他一心忙于国事,凡上门求姻缘都被拒之门外,就连陛下想将七公主赐予他都被他婉拒了。”
他没好意思直接问,你真的看上人家了?
景钧听明白了,越发断定这姓萧的并无意中人,说什么口脂要送心上之人不过是借口,借机敲打自己才是真的。
“二哥就是有本事,才来长安月余就都将这个中的人物摸了个门清。”景钧调侃道:“二哥是不是也给自己物色好了小女娘了?”
景渊闻之色变,自己好心的给她交代,这丫头反倒倒打一耙调侃起自己来了:“哼哼,你少跟我这耍嘴皮子,当心我回去将你扑小郎君的事对母亲说。”
景钧不慌不忙道:“二哥屋里那些兵书想来是新得的,也不知母亲知晓不知晓。”
景渊炸了毛:“母亲若是知道了一准就拿去让人烧了,我也绝饶不了你。”
景钧笑的歪倒在软榻上:“井水不犯河水。”
景渊咬牙:“一言为定。”明明是他吃亏了,还成了井水不犯河水。
两人回去均未提与萧衍之间的过节。
如夫人拉着景钧说话,景钧只将街市上所见与如夫人一一说了,又将芙蓉阁里看胭脂的情形也都说了一遍。
“我名下有一间香料铺子,你过两日让你二哥陪着你一道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尽管和掌柜的去取就是了。”
景钧拉着如夫人的手道:“这两日我便先给母亲做几盒胭脂出来,母亲看看好与不好。”
如夫人一听就道:“好,一定是极好的。正巧你舅舅已经让人来催了好几回了,你做出来我好拿与董家那些女眷,也让她们瞧瞧我董如儿的女儿是极不同。”
景钧满口应着说好。
“你有什么需要跑腿的或者打下手的就让你二哥去办,他闲着也是闲着。”
景渊自然不乐意:“跑腿的有小厮就够了,用我做什么。”
如夫人看都不看他回了一句:“你要和你大哥三弟一样去做学问?”
景渊语塞。
如夫人补刀:“你若是也像钧儿一样能有个正经事做做,我也是不拘着你跑腿的。”
景渊自然不会说自己捣鼓的那些玩意,那是会被打断腿的。
景钧奔着吃人家嘴短,日后还要用人家的原则赶忙道:“二哥待我是极好的,今日还带我吃了酥香楼,说过几日还要带我去。”
景渊心里哀嚎,唯女子与小人了难养也,还是两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