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老妪见申寅一副如获至宝的看着自己不禁高呼了一声,让他赶紧做饭去。
晚饭时节,南宫文给申寅又讲了讲圣人之言,小少年虽然依旧犯困但还是坚持听着,但老妪实在听不下去他文绉绉的酸腐之言了,故此用烟袋锅子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打断他的圣人之言:“小子老婆子我见你对王铁匠给你打造的刀不感兴趣,还赠与他人,是不是还在想念着你娘留给你那把木刀?”
少年文言不禁低头垂目,显然是独眼老妪说道他心缝处了。
“老婆子知道你会如此!”
独眼老妪说道这里伸手将她用了三天时间打磨好的重刀递到申寅的眼前:“老婆子前日去的山中将你埋葬的半截木刀的残骸挖出,并配合王铁匠家里的比较不错的钢材,给你量身打造了一把刀,望你如日后佩戴杀敌能够得心应手。”
“多谢师父!”
申寅看着独眼老妪手中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的重刀,欢喜的站起,赶忙给老太婆深施一礼,然后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刀。
“好刀,真是重好刀!”
申寅拿起它放在月光下一照寒光闪闪,不禁心中更是欢喜,随后站到一旁武动了两下顿时感觉全身的力量被抽取大半,不觉间有些气喘吁吁。
“光打通了经脉不行,还的会储存灵力和杀意,否则学了一辈子那也是枉然。”
独眼老妪看着有些气喘的申寅吐了口烟圈道。
“师父说的在理!”申寅握着寒光闪闪的刀满心的欢喜,恨不得在武动几下,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光要储存杀意和灵力,这刀鞘一样要储存!”
南宫文在一旁幽幽的开口道:“不论是文圣还是武道大天尊,心中都存着一丝善意,它既是刀鞘,也是让你有了力量后不乱屠杀苍生的一层枷锁!”
“先生所言甚是!”
申寅将刀立于地上微微施了一礼后抬起头来问道:“大师父此刀可有名字?”
“不曾有名!”老妪撇了撇嘴道:“老婆子我不善于起名,还是教老酸腐给他起个好听的名字吧!”
南宫文听的此言微微一笑,看了看刀又看了看申寅刚要张口,天空中忽然雷声滚滚狂风大作,一场大雨似乎在就在眼前。
南宫文抬头看了看天空微微一笑:“这天雷着实惊了老夫一跳,不过你既然来凑这热闹,老夫就成全你!”
说道这里南宫文忽然站起,在申寅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将这重刀耍了几个刀花,向天空一指傲气十足的说道:“惊雪夜!”
轰隆隆!
天空中雷霆似乎很是喜欢这个名字一般,雷霆不断狂风大作。
“老东西看来你的酸腐还是跟这天雷很是头脾气嘛!”
独眼老妪嘎嘎怪笑一声,喝了一口烈酒眯着眼眸看向天空。
“好名字!”
申寅听到惊雪夜三个字的时候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夜跟着沸腾了一般,随后他看向南宫文问道:“先生这名字可有解释?”
“当然!”
南宫文放下惊雪夜拍了拍申寅肩膀说了十个字:“惊雪夜归思,初心凌云志。”
他的话音落下见面前的小少年先是微微一簇眉头,随后如醍醐灌顶般的重重的点点头:“先生所言甚是。”
南宫文大笑着缕着花白美髯对着乌云密布的苍穹吟诵道。
“惊闻雷声乱纷纷,雪中埋葬少年魂。
夜风习习乱家国,归途无望御寒春。
思得娘来苦练刀,初生牛犊战猛虎。
心怀大志望苍穹,凌云之上凤凰游。
云雀台中歌舞闻,志在持刀开天门!”
听闻先生一段铿锵有力的吟诵,胜过寒窗苦读十年书,小少年申寅每日自当刻苦勤奋修炼,每每天还未亮,他和大黑熊还有小灰灰就一同跑山,当百圈结束,日出东方时,小灰灰和大黑熊各自分开,一个回了独眼老妪的小院子,一个去了隐雾山林中觅食,而申寅则是刻苦温习着独眼老妪传他的抽刀挥刀之法。
他每每挥刀都不忘回忆老妪曾言:“这刀藏于鞘中,不发如同处子静态安然,一发则是快若惊鸿奔雷,让敌人还未感受到痛苦就身首异处,武者行走天下谁都想名扬四海,威震寰宇,但真正能做到了却只有寥寥数人。
他们都是身怀大气运和大修为之人,这二者缺一都不可能做到,虽气运不可求,但修为可以曾!只要那么一颗向武之心,不断用于攀登,气运自会有。”
小少年申寅觉得独眼老妪的话很有道理,故而按照她的安排,每日万余次挥刀,劈刀,除了在学堂可以不用练以外,平时都要挥刀不断,就连做梦都是在不断的挥刀,甚至他梦到自己终于成为一名武道高手,站在绝顶山峰之上,甩手一刀劈出惊一道鸿,将日月化为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