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夫哥罗德城外,维鲁斯派出的士兵一遍又一遍的吹着集结号!
现在维鲁斯都快要后悔死了,干嘛要下追击的命令啊!不过,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后悔是没用的,能做的只有想办法补救了!
另一边,东方炎阳趴在运粮的马车下,一边咒骂着该死的老天,一边忍受着地上的泥水。
比起北方军,蒙古人更怕打雷!因为他们认为,打雷是长生天对人的警示。
冰雹实在是太大了,很多牛羊马匹都被打死打伤了。而且还伴随着大幅度的降温,东方炎阳感觉他要被冻僵了!
“大人,快看,那好像是拜答尔王爷!”窝在东方炎阳旁边的一个蒙古军士兵指着远处说道。
东方炎阳仔细一看,好像还真是哎!
东方炎阳对着两个蒙古军士兵说道:“你们两个,带上木板跟我来!”
“是!”
两个蒙古士兵顶着一块厚木板,东方炎阳在中间。
拜答尔没有骑马,因为他的马被冰雹砸死了!此时的他真在卫队怯薛军的护卫下步履蹒跚的往南走!
“是拜答尔王爷架前吗?”东方炎阳大声询问道。
“有敌人,放箭!”怯薛军士兵因为雨势太大,所以没听清东方炎阳的话!
箭被射了出来,好在雨势够大,射出的箭软绵绵的,别说是射死人了,就是一条狗一条鱼都射不死!
“不要放箭,我是严阳!”东方炎阳这会长了个心眼,他在雷声过后才大声喊道。
也是因为距离很近了,所以这次却薛军听清楚了!
“王爷,来人是严阳!”
“严阳?他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派他去征集粮草了吗?”拜答尔疑惑的说道。
“王爷赎罪,属下无能,二十天的时间只征得两千担粮!”这时候,东方炎阳也跑了过来!
拜答尔一听才两千担,还不够大军吃三天的呢!可是,拜答尔转念一想也就那样了。自己不是也败了吗?还有什么资格说为他办事的手下呢?两千担,不少了!毕竟这里不是中原,中原人多城多粮多,而这里,呵呵,千里无鸡鸣。百里无人烟,能得到两千担粮,不少了,不少了!
见拜答尔一脸惆怅,东方炎阳于是又说道:“王爷请放心,等雨势稍弱,属下立刻动身!”
“算了算了,不用你送粮了!”拜答尔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弱了!
“王爷,王爷?”当东方炎阳摸到拜答尔的手后,惊讶的问怯薛军道:“出什么事了,王爷的身体为何如此滚烫?”
怯薛军不敢隐瞒,只得将前方战败的消息告诉了东方炎阳!至于拜答尔为什么会浑身发烫,他们也不知道!
大老粗怯薛军不知道,可精通医术的东方炎阳却已经知道了。他刚才抓着拜答尔的手腕,虽然看上去是在关心王爷,实际上却是在号脉。
简单点说,拜答尔因该是伤口发炎感染了,并且有向破伤风发展的趋势。东方炎阳能治吗?当然能!可是,东方炎阳是精通医术,可严阳却不会呀!
东方炎阳让人把拜答尔抬到马车底下避雨……
北方军的大营内,各个帐篷内已经生起了火驱寒。追击的士兵大部分都已经回来了,也辛亏雨下的时间,追击的士兵并没有跑多远。不过,也有没回来的,大约有六十多人。
大帐没,奥拉夫被绷带缠住了左眼,脸色白的吓人!
格罗特把掰开的面包放在蔬菜汤里泡软,然后又用勺子喂给奥拉夫吃!
“奥拉夫,好好享受一下格罗特的服务吧!这可是国王的待遇啊!!”维鲁斯笑着打趣道。
“想享受国王的待遇?简单,你只要把自己的眼睛搞瞎一只就好了!”奥拉夫说道。
奥拉夫现在不能笑,只要他一笑,空荡荡的左眼眶就疼的要死!
“你以后可就是独眼奥拉夫了!希望老大不要太心疼!”格罗特说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等回去后,我得找老大多要点伤残津贴!这一下可疼死我了!”说着,奥拉夫还不忘喝口酒。
毕竟中世纪的欧洲可没有麻药,有多疼全靠自己硬抗这,贵族平民都一样。北海王国唯一的一点麻药,还是眼镜蛇出品。可数量实在是太有限了,而且副作用也不小,使用的人在短暂的清醒后就会陷入昏迷,这昏迷的时间因人而异,有的只需要两三天就好了,而有的人则需要七到十天,没有输液,昏迷十天差不多可以要一个人的命了!
奥拉夫虽然是玩笑话,但却让两个圆桌骑士心里很不好受。当初的十二个圆桌骑士,十个兄弟,现在,一死一残,下一个回事谁呢?
外面的冰雹已经小了很多,从鸡蛋大小变成了鸽子蛋大小!
在东普鲁士,方寸居。
王扩站在窗户前,听着雨声心里很是不安,东欧的战争每天都消耗着大量的资金。
粮食,王国有的是,不过却不能轻易的全部动用!战争有战略储备粮,这仗才打了一个多月,为战争准备的粮食就已经消耗了四分之一!现在才八月初距离新粮收获还有好几个月呢,可这一场雨就让气温明显下降了不少,哈初一口气都有白雾了。这对庄稼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冷兵器的战争,粮食是消耗占大头,毕竟就算是不打干耗着也是要吃饭的,除了粮食外,还有兵器的损耗,药品的消耗,这些都是钱!
“安大哥,想什么呢?”东方新月把一件外套给王扩披上问道。
“新月!”王扩握住东方新月的手,勉强的笑了笑!
东方新月的手很暖!也许,一个世界也只有东方新月能温暖王扩的心了!在加尔堡是,在北极圈也,在这里还是!
“新月,你说今年的粮食会丰收拿?”王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