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蛇啊!你是越来越厉害了,这种毒叫什么名字!”克德尔从树上滑下来,笑着问道。
“多谢夸奖,这种药我暂时叫它肉体清洁剂。”眼镜蛇先是谢过克德尔的夸奖,然后才说正事。
“肉体清洁剂?哈哈哈!挺形象的嘛!啊,哈哈哈……”克德尔边笑边说。
眼镜蛇做的混合毒药可不是能一下致命的,既然是要配合主力大军作战,那就不能一下把敌人毒死。
毒死一批人对眼镜蛇来说很简单,只需要在有风的天气里,站在上风口放把毒烟就行了。
可是,这样做并不能有很好的效果,毕竟敌人是不会带上尸体走的。抛下尸体的敌人反而会跑的更快。想要削弱敌人战斗力又拖慢敌人速度,唯一的方法就是给敌人制造累赘!
金银珠宝不行,那是死物,奴隶也不行,分量不够。这两种东西在关键时刻都是可以抛弃的。只有自己人,让他们既死不了也活不好,丢弃是不能丢弃的,因为他们还活着,回去调养一下又会成为凶猛的战士,不能丢弃就只能带着了,这就是己方大军需要的,也是忏悔者的任务关键。
为了更好的造成任务,眼镜蛇可没少下功夫。杀人的毒药,眼镜蛇能随手拈来,可要让人虚脱的毒药,还是得花点功夫。
“这些异教徒能逃的掉吗?”克德尔一边用望远镜看着仓皇撤退的蒙古军,一边问眼镜蛇。
“能,前提是他们别进行任何战斗。”眼镜蛇说道。
“别进行任何战斗?哈哈哈,也许吧!如果我们的王后能宽恕他们的话!”克德尔大笑着说道。
克德尔可不知道东方新月和蒙古人的纠葛,但能让一直以温柔形象示人的东方新月亲自披挂上阵,除了上帝以外,谁知道这群东方来的异教徒到底怎么得罪“王后”了。
柯尼斯堡城上,汉克看着拉稀不止的敌军,他想要抓住战机,却又担心这是个阴谋。
汉克的犹豫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和其他的“圆桌骑士”不同,他更擅长的是长期谋划,而不是临场发挥。
“汉克,出城追击吧!机会难得啊!”格罗特激动的说道。
“好!格罗特,就由你来带队!柯尼斯堡城内,除了护卫军以外,其他人你随便挑。”汉克说道。
汉克知道自己的优缺点,在战场指挥方面,他确实不如格罗特。王扩把格罗特放在身边,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格罗特能当救火队员。只不过,一直以来,东普鲁士的将军都是够用的,所以也就没有格罗特出场的机会。
蒙古军有高超的骑乘技术,即便是拉稀拉到轻微虚脱也影响不大。就是苦了他们的坐骑,马背上全是米田共。
眼镜蛇的泻药十分强烈,不仅是人拉的稀里哗啦,马也拉的掉了几斤膘。
格罗特在准备出城追击的时候,汉克发射了一发信号弹(也就是二踢脚),通知在柯尼斯堡周边打外围的友军,可以反击了。
汉克不清楚柯尼斯堡城周围有多少友军,但可以确定的是,友军一定不会少。东普鲁士实行的兵役制度可不是闹着玩的。城防军或许不会太多,防卫军可以基本排除,但民兵却有不少。
“好了,汉克大人已经发令了,那我们也准备准备!”克德尔笑着对忏悔者们说道。
“是!”
“终于又能杀人去了,我都快憋死了……”
忏悔者中不仅有不被认可的科研人员,还有纯粹的杀人狂魔,神经病也不再少数,疯子更是遍地都是。
这些神经有问题的忏悔者,也是平时和阿萨辛对抗的急先锋。
随着汉克信号的发出,在柯尼斯堡周边,或明或暗打外围的各种军队,都开始了有序的反攻。
“站住,你们是哪个部分的!”库曼大队长拦住了一队民兵问道。
“我们是夏尔村的民兵,长官,请问您是哪支部队的。”民兵队长自报家门后反问道。
“我们是第二库曼骑兵大队的,现在正在跟随王后殿下执行任务。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库曼大队长问道。
“我们刚刚接到护卫军克德尔长官的命令,让我们前往艾斯河口阻截偷袭柯尼斯堡的异教徒!”民兵队长说道。
“知道了,我会向王后殿下如实汇报的,现在,你们可以继续执行克德尔长官的命令了!”库曼大队长说完之后,就一拉马走了。
要说对东普鲁士的地形和道路情况的了解,克德尔说他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蒙古军被眼镜蛇的“肉体清洁剂”已经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追击有格罗特呢!他克德尔去了也没什么功劳可捞,还不如去堵截呢!
艾斯河口,那里是蒙古军进退的必经之路。经过十年的发展,东普鲁士现在是人工河和天然河流纵横交错,十分有利于灌溉。唯一没有覆盖到的地方只有原库尔兰地区了,那里也是蒙古军来的方向。
蒙古军来的时候可以走库尔兰地区,那里人少,很适合偷袭。可要从柯尼斯堡撤退,可供选择的路就只有两条了。
一条是往南,从马祖里湖绕道,不过,一般人都不会选择那里的。因为那里不仅道路条件差,还十分容易受到西普鲁士、东普鲁士和条顿骑士团的三面围攻。
另一条路就是从柯尼斯堡直接向东南走,路过艾斯河口进入今白俄罗斯。这条路是最短的,也是最好走的。
蒙古军仓促撤退,肯定不会选择向南绕圈子,所以克德尔就用自己护卫军军官的身份,集结艾斯河口附近的民兵。就算不能把敌人全部包围,也样让他们在这里损失掉大部分物资,没了后勤保障,我看你能撑多久。
十几万人就是十几万张嘴,要填这么多的嘴,哼哼……
“这就是能聚集起来的全部了吗?”克德尔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民兵能来的都来了,至于城防军,没有陆军总参谋部的调令,我们是调不动的!”克德尔的手下无奈的说道。
经过半天的准备,克德尔一共从周边十几个村子里,调来了九百多民兵。克德尔知道这点人有点少,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当初把给王扩治疗的那几个忏悔者带回营地后,在接到进一步命令前,他是属于半休假的状态。根本没料到蒙古军会来这么快,也就不可能找汉克要调令了。
就在克德尔因为兵力发愁的时候,从东北方向又来了一支大军。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克德尔只能拿出望远镜来看。
“是黑鹰旗,陛下来了?”克德尔对身边的手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