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礼的高喊中,东方新月娇羞的进去了婚房。亲朋好友送来了祝福的目光,母亲告别了客人,专程来给婚房中的女儿讲洞房中的私密话。
听着母亲说着羞人的话语,东方新月感觉脸都快红到滴血了。
床上洒满了红枣、花生和桂子,硌的东方新月屁股很不舒服,她想把这些东西扒拉开,却被母亲阻止了。说女人成亲,一定要坐在上面直到新郎来才能扫开,但也不能扫下床,不吉利。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天就黑了,王扩在两位哥哥,东方烈阳和东方炎阳的搀扶下,进去了洞房。
两个哥哥一脸坏笑这看了一眼红着脸的妹妹,然后就和母亲一起出去了。东方新月从床上站了起来,把门关上,当她回过头来却看到,原本趟在床上的安大哥已经坐了起来,嘎嘣嘎嘣的吃起了床上的花生。
“安大哥!”东方新月娇羞的叫道。
王扩却笑着站起来,一把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都已经拜堂了,怎么还叫安大哥呢?是不是该改改了?”
“相,相公。”
夜以深沉,宽衣解带。就在东方新月闭目,等待关键时刻来临的时候,门外忽然喊杀震天,东方新月睁开眼睛,外面火光冲天,惨叫声此起彼伏。
再看看自己的床,喜服没有了,安大哥也没有。
“爹,娘,安大哥,大哥,二哥,姐姐,你们在哪里呀!”东方新月无助的呼喊着。
“小妹,鞑子杀进城了,快跟大哥走,晚了就来不及了!”大哥东方烈阳手持长枪浑身是血的大声说道。
“我相公呢?”东方新月叫道。
“你的那位相公很厉害,他在马厩那里守着呢!”东方烈阳一边拉起妹妹的手跑着,一边说道。
在去马厩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东方明月和保护她的二哥东方炎阳。他们兄妹四人拼命的向马厩跑去,父亲东方寻和母亲林鸢已经在马厩那里,和王扩一起杀了不少鞑子。
一家人骑上马,冲出的东方府。东方新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已经全部被烧起来了。
“我在前面打头阵,二弟、妹夫,你们断后,保护好爹娘和妹妹,跟紧我!驾……”东方烈阳说完,手持长枪一马当先朝着南门冲去。
经历了一番厮杀,他们终于出了城,出城以后,他们没敢停留,一直冲到长江边才停下。
东方烈阳背对着所有人,他似乎在寻找渡船。
“大哥,你今天可真是赵子龙在世啊!”东方新月和东方明月下马,对着勇猛的大哥就是一顿夸奖。
见大哥迟迟不下马,姐妹俩就疑惑了。这也太能装了吧!
“大哥?”东方新月走过去拉了拉东方烈阳的腿。
扑通一声,东方烈阳摔下了马,手里的长枪也掉落在了一旁。原来,打头阵的东方烈阳的正面早就被箭射满了。
“大哥!”东方新月伤心的喊道。
“快……去……襄阳……”东方烈阳断断续续的说完后就气绝身亡了。
“大哥……”东方新月和东方明月哭的更伤心了!
渐渐的,东方新月听不见姐姐的声音了。她一回头,后面一个人也没有了。
“安大哥,二哥,爹,娘,姐姐,你们在哪里呀!”东方新月哭喊着。
就在东方新月伤心欲绝的时候,从城的方向传来了马蹄声。东方新月定睛一看,原来是王扩。
“安大哥,你的左臂呢!”东方新月哭着说道。
“新月,对不起,安大哥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你快走,好好的活下……去……”王扩说着,身体一沉倒在了东方新月的怀里。
“不不不……安大哥,不,我不要你死,我们才刚刚成亲,我还要为你生好多孩子,你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准,我不准!”东方新月发疯似的摇晃着王扩,可是,王扩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老天啊!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东方新月仰天怒吼。
再往东走四十里就是重兵防守的襄阳城了,可是失去了所有亲人的东方新月却哪里也不想去。
“新月,新月?”
东方新月被晃醒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到极点的脸。
“这里是?”东方新月仔细的看着四周。再看看眼前这个好像一张白纸的脸。
“这里是我们的家呀!你现在在柯尼斯堡!”
“安大哥?”东方新月这才从梦中醒来。
“是安大哥,不要怕,有安大哥在呢!”
摇晃醒东方新月的不是别人,正是重伤昏迷的王扩。
“安大哥……”东方新月抱住王扩的腰就哭了起来。
而王扩却龇牙咧嘴的连连叫道:“轻点儿轻点儿,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听到王扩喊疼,东方新月放开了王扩。可眼泪却还是不是往下流。
王扩对东方新月为什么哭,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他正和米迦勒聊天呢,结果就被东方新月给吵醒了。
王扩清楚的记得,米迦勒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现在我还不想带你走,给我滚!”
然后王扩就醒了,醒了以后就看到一旁的东方新月在满床打滚,似乎是在做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