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东方新月倒是欣然接受。
王扩拿出铜号,放在嘴边用力一吹。很快,他的护卫军就纷纷赶了回来。只是,克德尔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俩小孩。
“怎么回事?”王扩问道。
“殿下,他们的哥哥在玫瑰战争中阵亡了,父母又死在了刚才的战斗中。我和村长了解过了,他们已经没有亲人了!”克德尔叹了口气说道。
王扩听了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战争,该死的战争。但是,王扩却不得不发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战争会让一部分人失去家园和亲人,但却能为更多的人带来安宁。
王扩注意到,那个个子比较高的孩子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东西。
王扩走过去,俯下身问道:“能给我看看你手里是什么吗?”
这个脏兮兮你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东西给王扩看了。那是一枚铁十字勋章,整个玫瑰战争期间,王扩一共也只发放了不到二十枚而已,而参与玫瑰战争的东普鲁士士兵却有将近两万人。
将近千分之一的概率啊!由此可见,牺牲的人有多厉害了。
王扩看到男孩手里的铁十字勋章,也不顾孩子身上是多么的肮脏,直接一把把他抱在怀里。而另一个王扩也没落下,两个孩子被王扩一边一个的抱在怀里。
“跟我走吧!我就是你们的公爵殿下。”
“你就是妈妈说的那个最厉害的人?”小孩问道。
“算是吧!”王扩实在不好意思说是。
“那么,厉害的公爵殿下,您能帮我找一下哥哥吗?妈妈说,哥哥去了上帝那里,可是我真的很想他啊!”小孩天真无邪的话语,却如同一把匕首插进王扩的心里。
王扩扭过头,悄悄的抹了抹眼泪。说道:“做我的侍卫吧!我会给你们好多好吃的。”
两个孩子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其中一个孩子指着一边的东方姐妹说道:“这两个姐姐好厉害的,我能像她们一样吗?”
“可以!”王扩点头说道:“你们一定会比她们更厉害。”
两个孩子也都重重的点了点头。
“还没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王扩笑着问道。
“我叫卡尔,今年九岁了!”
“我叫克莱恩,今年八岁!”
两个孩子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和年龄。
按照公国的法律,公爵是所有东普鲁士儿童的监护人。所以王扩要带走谁的孩子根本是需不需打招呼的。同时,欺负儿童也就是代表着和王扩这个公爵公然作对。虽然有点绕,但最终的目的还是保护儿童。就像把教堂改成医院的那种操作一样,都是向时代妥协的变通方式。
在和村长打了声招呼后。卡尔和克莱恩就正式的成为了王扩护卫军种的一员,由克德尔负责训练。
本来王扩以为,加尔堡的惨剧只是个别现象,但是,顺着海岸线走,王扩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维京人几乎每年都要来洗劫一番。有的被打退了,有的则成功了。不管成功与否,留下的只有满目疮痍。
回到柯尼斯堡后,王扩直接翻看了历年来的报告,一看之下,他的心都凉了。
不是手下的官员有胆子隐瞒不报,而是王扩自己就没当回事。每次上报都是十个二十个的伤亡,这对于动辄数万规模的大事比简直不值一提。
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王扩特地在公国政府多加了一个民事部,专门统计公国的人口事务,一旦一个村子有一次性超过十个人的非自然死亡,就必须派遣人手调查。
一二三八年三月五日,在东普鲁士公爵的示意下。海军部正式把对波罗的海的海上霸权提上了日程。
经过紧张的准备,一二三八年九月一日。海军部下辖的三个舰队,共计一百七十于艘各式战舰全部出海。一时间,梅梅尔海军基地空空荡荡。
为了打击报复挪威人对东普鲁士的洗劫行为,海军第一舰队的三十三艘风帆战舰,于一二三八年十月十日,炮击了挪威人在丹麦的一处港口。炸死炸伤了三百多人,击沉维京战船十余艘。
十月十五日,已经被挪威人攻陷的斯登哥尔摩,被东普鲁士三个舰队彻夜轰击。一夜之间,斯登哥尔摩便成了废墟。驻扎在城里的一千多挪威士兵只有不到五个人存活。
东普鲁士海军的报复是如此猛烈。在此后的数月间,凡是行驶在波罗的海上的维京长船,只要被东普鲁士军舰遇到的,全都送入了海底。
东普鲁士海军的无差别攻击,彻底引燃了北欧三国的怒火。
挪威、芬兰、瑞典三国国王,在克努特大帝之后又一次的坐到了一起。本来他们还邀请了丹麦女摄政塔西亚,可是,塔西亚被挪威人折腾了快十年了。现在的塔西亚是看到挪威人就想劈一斧子。
趁此良机,塔西亚带着军队一路攻城略地,只把入侵的挪威人打的丢盔弃甲。
在一座刚刚收复的城堡里,塔西亚看着那件陪伴了她将近十年的衣服,心里百味杂陈。
这件衣服还是当初从王扩那里强买来的呢!这些年,塔西亚一直把它当内甲穿。
看着已经变黄的衣服,塔西亚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在勃兰登堡的夜晚。
“准备好了吗?我的小魔法师!”
“好了!”
“我的龙焰还可以吧!”
“那个,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已经过了十年,岁月的痕迹已经爬上了她的脸。但每每想到那个夜晚,塔西亚就感觉十分的温馨。
“还真是好笑,那时候我可是俘虏呢!那个小家伙可是要了我两百万格罗申的赎金。”
塔西亚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喃喃的说道:“小魔法师,你有没有想我呢?或者,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