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女孩顺口就答了出来，然后又终于不想忍受凤皇的嬉笑和漫不经心的态度，然后嗔怒道：“你干嘛呀！”

“小妹妹，你只是教育他们，还为他们的结局而质问我，说明你正直善良，能分得清事情调理，说明聪明睿智。”，凤皇收起嬉笑：“只是你没明白一件事，这个真实世界里，可不是什么都可以被容忍的，你可以，我不行，无关其它，行事不同而已。”

“不知为何，心里总感觉很窝火。”，卓文君平息心情后无奈的说到。

“结伴而行可好？这处山清水秀，却也过于静幽，一个人的话，也太冷了些。”，凤皇忽然深情脉脉。

“……”，卓文君无语。

“好了，别生气了，仙魔界里多少事，这样的小事不值得。”，凤皇开始开导了。

“送你一件礼物。”，凤皇说着，一道剑光自天而来，剑啸声温柔悠扬，粉红色的剑身上优美的花纹点缀，修长而优雅的剑身似女人般优雅柔和，没有一丝丝兵器应有的气势。

“好漂亮，感觉好美啊。一种柔和舒顺的感觉。”，卓文君拿过良善剑，接过凤皇递来的剑鞘，只是宝剑入鞘后，良善剑仿佛变成了另外一把剑。

“嗯，心有良善，斩尽世间一切恶。”，看着疑惑的卓文君，凤皇笑的很是鬼祟。

“斩？为什么？你杀心好重。”，卓文君想把剑还回去。

“如果不想杀生，便让剑刃出鞘，如果想杀生，便不要让它出鞘。出鞘是良善剑，入鞘是平等剑。”，凤皇耐心的解释。

“平等剑？”，卓文君疑惑：“怎么判断？”

“它会收集一切相关数据和因果线进行分析判断。一个看情况给予更为开放的处理方式，一个看情况给奖惩。”，凤皇拍了拍胸口说到：“放心吧，绝不会出错。”。

看着手中漂亮的宝剑，卓文君将其收入储物戒指，“以后别乱杀人了。”，做完后还不忘告诫凤皇。

“这个……”

“怎么啦？”

“我说我从未错杀一个，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

“你说呢？”，卓文君翻了一个白眼，嗯，挺可爱。

“只有陌生人可以怀疑我，因为他们不懂。”，凤皇轻摇折扇向前走去。

愣了愣神后，卓文君追了上去。

虽然龙首山只有一座主峰，但总体来讲它还是比较高的，因为山中禁制繁多，最安全可靠的路途只有一条，如无必要，没有谁去选择其它登山路。

一路无话不说，只是凤皇的狂妄自大让卓文君生气不已，卓文君当然这么想，哪有谁评判任何事都一种笃定的口吻，而且还经常是一种高姿态。

行至一处凉亭处，凤皇与卓文君登了上去。凉亭立于一块向外突出的巨石上，一对对联分刻两根朱红色石柱上：“坐观四方景，尽揽八面风。”

“望山乡愈远，俯首叹流年。大鹏展翅飞，沧海渡云帆。

身负傲人骨，岂肯阶下谄。九霄风雷起，帝皇三界天！”。意气风发时难免抒发一番。

“你就不能低调点？”，卓文君看着远处山峦葱郁，看着山下河流慢慢，正在感受天地之美，造物神奇时，被凤皇一首诗歌惊醒。

“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欺骗，被欺骗，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几乎所有的人都不会喜欢那个告诉他所有真相的人，甚至痛恨！

规则束缚了愿意遵守规则的人，我仿佛听到了金蝉子的哀嚎。”，凤皇无奈感慨。

“感觉你不像表面上这么肤浅啊，可是为什么行为做事又那么轻狂呢？”，卓文君坐在亭边长椅上，就这样望着凤皇的背影，心里想，耍帅！

“通天性不通人性，知天命不知人生，身处凡尘，心已九霄。”，凤皇望着眼前山水林华，感慨到：“远矣，远矣……”

“你意思你不可体察周围，只按你的规则办事？”，卓文君疑问。

“不，我意思是说，挺多时候我并不在意别人讲了什么，我只看起心动念和事情本身，基本不太需要其它参考值。”，凤皇转身坐下，温柔的看着卓文君：“如果你没有反驳他们，其实我也会连你一并杀掉。”

“你！真是个大恶人。”，卓文君生气了，对凤皇怒目而视。

“至善者或许至恶，也许只是因为你不理解。”，凤皇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了，天道剑下没有冤魂，你以为他们仅仅是祸从口出？他们的思维逻辑给他们带来的杀身之祸。”

可是，你这样下去敌人会越来越多啊，即使做了好事，也未必被喝彩，更可能被口诛笔伐，卓文君很想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却终究是没有出声。

她又哪里不知眼前这位是谁，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说服对方，却没想到虽然被重视，但是她远未达到可以改变凤皇决定的地步。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一旦不再有杀伐，很多生灵可是不会听你说什么的，若是坚持不动武，你即便满身是嘴也不够用。”，凤皇说：“一生不论多久，却也要为自己而活，明白吗？”

“嗯。”，卓文君应了声，仿佛突然想开了一般，看着眼前男子，突然心底一阵怜惜，生灵无尽，又有几个真懂此人。真是，孤影傲血冷，云雨步履坚。

“我以后会注意的。”，凤皇突然笑了，仿佛做了重大决定，又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谢。”

“我不过是准备规则前置，再给众生一些机会而已。”

“那也挺好，只是那些无法论对错的事呢？”

“能帮就帮，随心而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