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山石充满岁月的划痕,一粒粒闪耀的石粒折射出耀目的光芒,微风不燥,佳人在旁。
崇山峻岭一望无尽,连绵起伏直到天际。一晃之间,十几年又过去了,说来感慨,人生居然有很多的时间居然是在路上,而不是正在做。
踏剑前行,景色如同迸发出所有的热情,将凤皇层层包围。醉梦长剑是凤皇闲暇时候练出来的飞剑,想漫游无极时候,便用来行进。
宽大无比的飞剑如同一块小型陆地,醉梦剑身有一座巨型的建筑群,公园、游乐场、山水风景区、草亭、庄园等等。飞剑平缓的在虚空游荡,漫无目的。
“感觉比以前好多了。”,金丝玉床上放着一个小木桌,一些水果佳酿摆放其上,几种糕点散发着诱人的味道。靠枕上画着一些精美的图案,靠背中镂空的图案上仿佛讲述着一些故事。
“大智慧一般难以被理解,但是大力量的护持和大毅力的坚持下让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是啊,迎刃,而解!”,身着华服的美女瑰姿玮态,不胜感慨。
“推演这种能力许多生灵都具备,但是推衍这种事,可以做到的就很少了。”,已经将修真和原本能力完美结合的风刃散发着特殊的魅力。
“哈,看来我教导有方啊。”,凤皇轻笑。
天清地平十几年,时间的确是治愈一切的良药,经历过阵痛后的西大路散发着新的生机,那些最初的阵痛早已消失无踪,而后翻起的一些浪花也被镇压,直到最终再也没有任何反抗这次规则的降临和执行。
一寸山河一寸血,多少生灵消散天地间。盲目从众里被蛊惑的生灵在这次浩劫中被消灭的最多,接下来是一些反抗者的骨干,而被完全摧毁的便是它们的所有核心。
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反抗非常激烈,几乎全西大路生灵都在反对。在紫鹤将事件阐明和新规详尽讲解后,反对的声音少了很多,有的认同了,有的在思考。
支持力量少了许多后,一个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引导者开始蹦跳,然后开始带起一股股浪涛,试图卷土重来。愚论再一次被叵测之人操纵。
在统治者雷霆万钧的打击下,这些气焰被迅速摧毁,所有生灵都在惊愕这次统治者的态度,连反抗势力也沉默良久。
屈服?不存在的,积蓄力量之后的叛变与独立开始在许多地方上演。
历史的去向永远由少数人决定,而绝大多数人只是无意识的配合,在新的声音出现后,绝大多数人开始思考,有的支持新声音,有的拥护原本的声音,甚至都不会牵扯到利益,只是按自己喜好的选择。
每一个行动都承担着相应的责任,或大或小。
在压抑一段时间后,生灵们突然发现其实新规更加自由,因为只要抱着不刻意伤害别人的心,几乎什么都可以做,而且不必担心别人对你恶意攻击,因为权责对等。当然会有犯规的生灵,但是受到相应的惩罚后再也不必担心有过多的谴责。
完美?从来不是完整的美,文字游戏的意义在于抬杠,而真正理解的生灵明白,完美是世间最美,而且是终极理想,所谓的什么都有经历,很多时候只是自我安慰。
哈,很像说教,只是,的确如此。
天绝公墓上一个个石碑排列整齐,只是没有碑文,但是即使在公祭日这样的节日,放眼望去,数亿石碑居然只有极个别人再拜祭。
凤皇看着眼前的一切,漠然无语。这里的许多生灵是他提议的新规开始执行后的反抗者。或许有过互动后,挺多生灵也适合做朋友,只是在对立对抗当中,它们成了飞灰。
所有的物种都是健忘的,因为会自我合理化,最初所图也会变味。其实不管对错,都会进行自适应,这便是生灵所具备的生存技能,只是,生与死从来不是任何物种的最重要的价值判断,愚论再如何呐喊,它们都不是。
一处墓碑处,一群生灵在那里祭奠,有的泪流,有的满面严肃,有的怒气满满,有一个人风轻云淡。
“你们,好像有些不服气啊!”,白衣白发凤皇扇,清风徐来万里天。凤皇笑问到。
恶魔是什么?是跟你对立的一切,这时,他人即地狱!
“你是谁?赶快下来!”,一年轻男子愤怒的指着站在墓碑上的人怒呵到。只是还未继续说下去,身旁的人赶忙拉住了他。
“怎么,阁下还要赶尽杀绝吗?”,一身西装笔挺,神色肃穆而愤怒的人质问,众生灵好像以他为首,站在他的身后,对凤皇怒目而视。
“呵呵,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这些小年轻其实自内心里并不认同你们这些老家伙吗?”,凤皇笑着说到。
“那就不管你的事了吧,阁下。”,西装男子反问。
“随便说一说。”,凤皇无所谓的应了句,然后,坐在了墓碑上看着众人道:“跟你们我也不想废话,我就问一句,是不是还想着反抗新规?”
“言论都可以自由,思想当然更可以自由,难道阁下想控制我们?”,男子避重就轻,倒是学会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哎,还是那么喜欢狡辩啊。言论如何是你的权利,你的自由,对此负责就好。所以,我懒得跟你争论,你若能耐,且受我一剑不死。”,言语未罢,西装男子已经化为飞灰,紫耀的剑身没有血,只有冰冷的寒芒:“看来,你没有捍卫自己的能力啊,老实讲,其实就算是辩论,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只是,你现在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你们准备怎么办?继续对抗?还是想更好的活下去?”,凤皇问到,然后没等众人回答又接着说:“扪心自问,你们真的搞不清楚哪个更好,为什么反抗,我自然清楚,所以,你们准备如何?”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依然决定反抗到底,出发的最初点有问题,往后的一切皆为欺骗。”,一名美丽女子思考一会后说到,目光坚定,但随风消散。
“宁姐!我跟你拼了!”,一名青年生灵冲向凤皇,众人中一部分人开始吟唱法术或者手印飞转。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空。今朝天地人皆绝,不留余地在世间。”。一首吟罢,紫耀已收回。
天绝公墓区几乎炸碎,只留极少数地方完好,再看去,那里同时站着一位凤皇,为他们抵挡了毁灭余波。
不被祭奠的不必要还存在,被祭奠的反抗者亦没有存在的余地,已经改变的,便不再是敌人,既然如此,便不会被殃及池鱼。
岁月会带来什么?成长?遗忘?对比的资本?
如果永恒的生命都无法辨别被阐述清楚的事物好坏,要么本质是坏,要么便是故意使坏,要么便是对立,无论是哪一种,被摧毁并无不可。
丛林法则,利弊法则,道德法则,天地法则,随着规则的变化,生灵获得了更好的生存环境,随着时间的推进,若是没有良善作为中流砥柱,世界终将毁灭,而良善的占比决定世界能否进阶到天地法则层次,无论是哪方世界。
毁灭天绝公墓的讯息迅速引爆网络,评论亿万万,尽皆以各种相关论据去做解读,却再也没有胡说八道借机哗众取宠抑或是抒发心中的恶。
“这便是你想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