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华雄也是急忙开口问道:“国让,此刻这田畴人在哪里?”
“主公,此人算是我的族兄,但是却从来不曾谋面,他向来行踪飘忽不定,我刚刚查到消息,他应该现在就在徐无城内!”
“太好了,国让,如此贤士,定然要为我所用,他在徐无城的哪里,我们亲自前往拜访!”
“主公,他应该是在闹市中,这是我所查到的消息。”
“哈哈哈,所谓大隐隐于市吗?你的这位族兄,还真是有趣,走,我们这就前往拜访。”
“主公,我们用不用准备一切礼品?”
“不用,如此国士,岂可以俗礼拘束之?对了,你这位族兄齿序几何了?”
“他比我年长,想来今年应该二十有三岁了,但是此人少年老成,穿着打扮,一跟古之老叟一般,比较的特立独行。”
“无妨,隐者都是如此的。”
说着,华雄也是带着田豫左转右转,终于来到了徐无城的闹市区,徐无城虽然较小,人口不过几万人,但是也是比较的热闹,而此时,这里到处都是屠猪的血腥味,华雄与田豫也是在这里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那个田畴隐居的地方。
此时,他们也看到了,有一个男子,虽然长相看上去是一个年轻人,可是穿着打扮,却真的跟一个老叟似的,田豫虽然素未谋面自己这位远房的族兄,当即也是开口问道:“敢问,可是叔父家的子泰兄长?我是国让啊。”
闻言,那卖肉的屠户也是抬起头仔细的看了一眼田豫,然后说道:“都长这么大了,你不是做官去了,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哈哈,兄长,我此来,是跟随我家主公,来请兄长出山的。”
说着,田豫也是指向了华雄,那田畴也是抬头看向了华雄,华雄也是作揖行礼,看到这一幕,田畴收回了眼神,开口说道:“我不做官,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我这里。”
“兄长,当今天下纷乱,贤才纷纷寻求英主一展才华,报效国家,您满腔才学报复,为什么要甘于隐居昵?将这才华交给百姓家国,岂不是更好吗?”
田豫也是不解的问道。
“勿需多言,赶紧离开,不要耽误我做生意!”
说着,这田畴也是自顾自的开始照顾起了生意摊,留下了发愣的田豫一个人傻站在那里,而后田豫也是无奈的看了看华雄,华雄笑了笑,摆了摆手,而后田豫也是走了过来,开口说道:“主公,怎么办?我这族兄,就这个性子,您别见怪。”
“怎么会,国让,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
“一直站着等?在这?”
“没错,就在这里一直等他。”
说着,华雄也是一直站在这里等待着田畴,田畴也是从始至终都在叫卖,从来没有看过华雄与田豫一眼,随着太阳的逐渐推移,华雄也是满头大汗,可是他依旧没有离开,还是站在那里,等待着田畴,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很快,便是午时了。
而田畴也是径直的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屋子里,开始吃饭,吃完饭之后,也是倒头就睡,而华雄还是站在了那里,等待着田畴,此时,田豫也是开口说道:“主公,今天就算了,您在这里已经等了这么久了,您还没有用食啊。”
“无妨,如此贤才在此,腹中便不觉饥饿,区区等待,总好过要就此错失一位贤才。”
就这样,华雄与田豫也是一直等到了天黑,田畴都已经关上了自家的家门,准备睡觉了,华雄还没有离开,就这样,都已经过了戌时了,街道上早已经没有了人影,家家户户也早都安静的休息了下来。
原本热闹的街道,在此刻,空旷孤寂,没有一点点的声音,到处是夜的寂寞,与内心的喧嚣,听着屋子内部的呼噜声声音,田豫也是开口说道:“主公,您已经就这样等了一天了,我们该回去了,要不您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
“国让,慎终如始,则无败事,这是老子他老人家说过的道理,我信待人至诚,人终不负我,这是盂子他老人家所主张的性善论,我一直有所坚信。”
就这样,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然是夜半子时了,此时,寂静的大街上,突然间,一盏微弱的灯光,也是亮了起来。
原本那因为寂静的夜空,传递的很远的呼噜声音也是暂时的停止了,而后,听到了一阵脚步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门被打开的声音也是出现了。
看到这一幕,华雄与田豫也是笑了出来,因为,此刻,正是田畴打开了房门,看到这里,华雄知道,自己赌对了,田畴虽然是隐士,可是他的归隐,是因为对于这天下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