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大人是不是搞错了”胡不三闻言着实吃惊不小,浑身抖了三抖,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问道:“余掌柜的不是收兽皮的客商吗怎么会……会成了匪首呢”
“这里面经文深得很,三言两语我也跟不三兄弟说不清楚。”胡捕头神色郑重地说,“姓余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我说他是匪首,都说轻了。”说到这里,胡捕头朝胡不三轻轻地招了招手,示意胡不三朝他走近一点,他这才压低声音跟胡不三又耳语道:“姓余的乃朝廷重犯,包括他的同党也都是。他们说的收兽皮是假,实则是在皤冢山与关岭交界的觅迹山私铸兵器,妄想起事谋反的逆贼。”
“什……什么!”胡不三惊恐地喃喃道。胡捕头的几句话吓得他不轻,呆在当地浑身颤抖的更厉害,胡捕头都瞄见他的额头渗出了虚汗。“私铸兵器……谋反……”
胡不三双眼发直,忽然他双腿一软跪倒在胡捕头的身前,接连磕了三个响头,哀求胡捕头说:“大人!大人哪!你这次可一定得救我啊!我……我,听大人说起之前我和我的一帮混饭吃的兄弟真的不知道姓余的是……是……”惊恐之际,胡不三都不敢再往下说了。
汇流到胡不三滚圆的下巴的汗水低落下去打湿了他穿着的灰色袍衣,扬起左、右手,借衣袖狠狠地擦了擦汗水。半晌,胡不三长长地出了口气,眼光依然惊恐地瞄着不动声色的胡捕头,压低声音说:
“大人,大人哪!还望给不三指条明路啊!事到如今,不三帮姓余的招募帮工,才晓得姓余的是要用这些帮工帮他从山里运送……运送兵器!要是大人提早一点跟不三说了,不三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胡乱造次啊!”
胡不三一声不吭,瞄着沉默不语的胡捕头,胡不三这会儿心里可是七上八下,他紧闭了一下眼睛,十分惶恐地瞄着胡捕头,再想要说什么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来。
“其实,我是知道的,不三兄弟跟姓余的不过是几面之交,还谈不上是姓余的帮凶。不三兄弟呀!平时看你横行街头,可是从来没有怕过谁呀!今天怎么就怕成这样了上次,你带着一帮兄弟在这条巷子围攻我的那两个朋友,你也不曾怕过。”胡捕头脸色温和地瞄着胡不三说。
“那……那……”胡不三心有余悸地说,“大人,往日在街头为非作歹,恃强凌弱只要不闹出人命,是不会掉脑袋的。但是今天这事,我帮姓余的招募帮工,即使我压根不晓得心姓余的要我帮他招募帮工干什么,至少此事事发,我和我的一帮兄弟,还有我招募的这三四十个帮工,一个可都脱不了干系啊!”
沉默了片刻,胡不三略微低了一下头,再次扬起头瞄着身材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胡捕头,双手冲胡捕头一边作揖一边说:
“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胡不三是个小人,还望大人别忘心里去。说起上次我带着一帮兄弟在巷子里围攻大人那两个朋友的事,那……那事……可不是不三要那么干的,而是背后有人主使,要说这主使之人,正是这姓余的。姓余的来静宁巷,发觉有两个人跟踪,就给了我十两金子,让我带着一帮兄弟把跟踪他的两个人要么干掉要么赶走,这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