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说:“廖掌柜,话说的有点多了吧!眼下说什么都枉然,要紧的是赶快完成铸造任务,尽快撤离皤冢山!河西郡衙的葛郡守靠不住,即使能靠得住,你我也不敢再大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成大事之前,我们不能有哪怕一丁点的闪失。否则,你我就算是以死向大先生谢罪,也不足以担责。我得提醒你,你要心里有数,一旦想不到的意外发生威胁或有损起事大计,你这个虎头帮的帮主可得多担待……”
“这点请二先生放心,意外一旦发生,朝廷察觉追究起来,一切罪责就由我廖金义来负担,至多不过连累虎头帮。金义是生是死都跟定二位先生了,先生要金义死,金义绝不会有丝毫犹豫。接下来,我会按照二先生的吩咐,一面盯紧住在龙江源客栈的拿货年轻男女,暗中尽快打探出他们的来路和底细;一面协助余、高二位护法加快对最后一批器械的铸造,铸造完成之后尽快运出皤冢山。”
假山里两个人的交谈,听得步天行眉头紧蹙,两个人在这样偏僻的假山之中说话都遮遮掩掩的不敢明说,可见他们心怀鬼胎。真的有大事要发生,这个时候两个人忽然缄默不语,惊得步天行以为假山中的两个高手对他偷听他们交谈有所察觉,屏息片刻,听到廖金义又开口说话了,这才心里稍稍踏实了些。
但是还是不敢大意,听了假山中的两个人的谈话,为防止稍有不慎打草惊蛇,步天行当下示意凌云之悄然地离开了假山。黑夜笼罩的滢河客栈,步天行和凌云之施展燕子点水的轻功绝技几个起落就已经人在客栈外面了。
眼见步天行和凌云之从滢河客栈出来,凤至柔和红鲤从隐身的大树上下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客栈再说。”即使出了滢河客栈,步天行还是十分小心地压低声音轻声言道。
四个人警惕地扭头朝周围瞅了瞅,瞄见滢河客栈的偏门开了有人出来,他们赶紧佯装夜里赶路的过客,脚步匆匆地走远去。
滢河客栈夜里当值的伙计大柱子一走出客栈偏门,察觉有人从客栈门前走过,他像平常一样随意瞄了一眼,这一瞄借着街道店铺门前挂着的灯笼透出的亮光,他模模糊糊地瞄见走去的四个人其中两男两女,坏笑了一下,嘀咕道:“好啊!大半夜的,多情男女还在河边厮混呢!”
这个大柱子也真是的,两男两女勾起了他淫邪的心思,打老远瞄去,光从背影和穿着,他一下子被跟着步天行和凌云之走着的凤至柔和红鲤曼妙的身姿迷住了心窍,一边尾随而至一边寻思道:“这身材,可是比我那相好的桃红强的多了去了,我得瞧瞧去。”
四个人走街串巷,走到巷子深处,察觉有人尾随,都机警地互瞄一眼,步天行和凌云之继续往前走,凤至柔和红鲤跃上就近一家的墙头,待尾随之人走过来,凤至柔从墙头跃下不等尾随之人有所反应就将来人打昏在地。
步天行和凌云之折转回来,瞅了瞅昏倒在地上的大柱子,凌云之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柱子兄弟。这家伙,八成可能是色迷心窍,这才跟踪我们而来。”
“好大的色胆呀!”凤至柔气呼呼地说,“是吗你俩认识他既然是好色之徒,又尾随我们不会是看出我们什么了吧干脆结果了算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