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大人照旨行事,可有难处”杨参军眼见眼前接了密旨的步大人愣在原地,半晌关切地询问道。他还以为步大人听了密旨,对密旨要求步大人返朝的时候绕道辛州查办滢河阮氏一门惨案之事遇到了什么障碍。
“步大人……大人!”步大人还愣在原地不见反应,杨参军又接连叫道,“大人,究竟有何难处可否跟思明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大人切不可忧虑过度伤了身子啊!”
“哈哈。”步天行这个时候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冲双眼瞄着他的杨参军笑着说:“大人过滤了。不就是绕道辛州查个案子嘛,哪里会有什么难处。多谢杨大人挂虑。”
“这就好!这就好啊!“杨参军脸露欢快之色,作揖施礼跟步天行说,”“阮将军曾在石门洞府衙委托步大人替他查出滢河阮氏一门惨案的真凶,这一下好了……”杨参军瞄着步大人双手呈着的密旨,下跪恭敬地向密旨行了君臣之礼,而后才又跟步大人说:
“时隔这么多年,大帝陛下能过问此事,旨令步大人暗中查此案,看来陛下对当年辛州滢河阮氏阮大人一家遭遇灭门一案也心存质疑。无奈阮将军已经故去,在此,杨思明代阮将军感谢步大人了!”
话落,杨参军喜极而泣,竟然颤巍巍地要给步大人下跪代阮将军致谢,步天行赶紧扶住老参军,动情地跟老参军说:
“参军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呀!我步天行是大帝陛下的朝臣,奉旨查案,可是分内之事。参军大人万不可行此大礼,天行可担待不起啊!再者,阮将军信任天行,托付天行的事我怎么敢忘却。今有大帝陛下在背后坐镇,天行当应竭尽所能查出阮氏一门被害的真相,捕捉凶犯,也好告慰阮将军的在天之灵。”
步大人一番慷慨的言语,感动的杨参军涕泪纵横,双手紧紧握住步大人的右手,浑身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步天行撩起衣袖要给老参军擦拭涕泪,老参军也意识到失态,赶紧一边连声说:“老朽失态,让大人见笑了!老朽失态,让大人见笑了……”一边扬起松开步大人的双手,右手撩起左手衣袖三下五除二自己给自己擦去了涕泪。
看着杨参军情绪缓和下来,步天行不忘就阮将军询问回复的圣旨的内容,杨参军当下也不避讳,从袖袋里拿出圣旨呈给步大人看了。圣旨所言全都是褒奖南越镇守使阮威阮将军的话,不但从头至尾不见有一字贬损阮将军,而且还追封阮威阮将军为“安南侯”,官至正三品,谥号“安南将军”,照侯爵礼制下葬,一并恩准再建安南侯祠以示纪念。
“大帝陛下英明!英明啊!”步天行发自肺腑地仰头感叹道,“倘若阮将军泉下有知,当应含笑九泉了。阮门惨案,步天行一定不会辜负将军。阮将军数年以来,镇守南疆,劳苦功高,将军嘱托,天行岂敢忘却,当应查出凶犯,捉到凶犯之日,算是对九泉下的将军也有了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