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生气了,好吗”步天行一边说一边少见地拽住凤至柔和红鲤的手,拉着她俩要回营帐,不忘跟众官兵说:“今晚就练到这里。都累了,回营帐早点歇息,明天还得再操练一天。”
走过云之大哥的军帐的时候,步天行驻足听了一下,军帐里静悄悄的,凤至柔以为他在听什么,拽了他一下,白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走到她和红鲤歇息的军帐前,步天行松开了拽着她俩的手。凤至柔当下故意说:“我说天行哥哥,你刚才是不是想听芙蓉姐和云之大哥说悄悄话你呀,哼,怎么是这么个人!”
“可别误会我呀,两位。”步天行冲凤至柔挤眉弄眼地说,“我这不是心里想着大哥吗听到军帐里静悄悄的,就说明芙蓉姐照看他歇息了,我这心里不就踏实了吗你俩可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呀!”
“哈哈。”凤至柔和红鲤被步天行逗笑了,红鲤打圆场说:“步公子,至柔不过是在逗你玩呢!哈哈。你好当真了!”
“我怕她。伶牙俐齿,之前我总是觉得她待人好温柔,名字叫‘至柔’,名副其实,今晚可是把我挖苦好了,我真的都怕她了。”
“哼!不听你说了。”凤至柔又故作气咻咻地嘴一噘,一边说一边走进了营帐。红鲤笑盈盈地向步天行抛了一个媚眼,柔声跟他说:“时候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明早还的忙呢。”而后回到营帐歇息去了。
在芙蓉姐她们没有来之前,他没有自己的军帐,芙蓉姐她们来到尖山之后,芙蓉姐夜里照看云之大哥,他就独个自己住了一顶营帐。合衣躺在床榻上,向着刚才跟凤至柔斗嘴的情景,他笑眯眯地睡去了。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黎明悄然而至,凤至柔过来撩开帐帘,喊了他几声,他才猛然从睡梦中醒来。凤至柔看他梦醒的样子十分滑稽,忍不住笑了,跟他说:“天行哥哥,你怎么了做梦了是什么梦呀看你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我喊你几声你才有反应。跟我说说,你做的梦呗。”
“梦!”步天行呆愣了半晌,听凤至柔这么一说,他应道,“还别说,我真做梦了,梦见豹魉、狼魑要趁着今晚的夜色来袭营了……等不到我们动手,妖孽们竟然要找上门来。梦要是真的,何不趁这个机会和众官兵一起,重新谋划策略,把前来袭营的盘踞在南越云岭的残匪一网打尽了……”
“真的呀!”凤至柔脱口道。她当下坐到步天行的床榻边,依然大睁着眼睛,噘着嘴摇头晃脑地瞄着眼前的步天行,想了想,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还以为你梦的是……是……不说了。”
步天行没有在意凤至柔的俏脸红了,而后听凤至柔改口说:“你一定很想剿灭残匪,所以才做了这么个梦。嗯……梦!是不是对你有所暗示呀!暗示我们得趁今晚的时机出手,才可能把盘踞云岭的众妖孽剿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