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龟丞相,听龟丞相把话说完,鳄王冲龟丞相微微一笑。龟丞相窥视到了鳄王既欢喜又不安的心情。鳄王之所以欢喜,在于他取龙王而代之;鳄王之所以不安,也在于他取龙王而代之。先不说龙江的水族成员普遍心里不服他,这事要是让四海龙王知道了,四海龙王还饶得了他这个鳄王
再者,要是被天帝知道了他取龙江龙王而代之,不经天帝册封就取代龙江龙王这不但是僭越,更是大逆不道。毕竟,当上龙江王要比只当一个跟龙王平起平坐的地方王要优越得多。龙王让他开府,他虽然也因此有了自己的朝廷有了自己的臣工,势力非鲤王可比,毕竟有个龙王在龙江里,还是碍他的眼。
要是取龙王而代之,从此之后,龙江就是他鳄王的了。他忌惮四海龙王和天帝,想到自己有魔力无边的无天佛祖做后台,鳄王也就不多在乎僭越和大逆不道之举了。一经打定主意,鳄王又邀请龟丞相来府上帮他占卜算一个黄道吉日,他好登基称“龙江王”。
待鳄王派到相府的使臣前脚刚走,装病的龟丞相即刻精神抖数地起床去了鲤王府。不用占卜他也看得出来,鳄王取龙王代之的心一经不可动摇,这些天因为忙于登基的事,鳄王暂时没有挑衅鲤王,但是鳄王一旦登基,鲤王的日子可真就不好过了。那个时候,鳄王变本加厉整治鲤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鲤王啊!我劝你趁现在鳄王没有工夫顾及你的机会,赶快带着红鲤娘俩远走高飞吧再不走,可能大祸就要临头了。”
鲤王沉思良久,说:“丞相的心意我鲤王领了。怎么说我也不会离开龙江。我生长在龙江,修行也在龙江,千年了都不曾离开过龙江,今天不能说离开就离开。鳄王害我早已是公开的事了。要斗,我就跟他斗到底。”
“唉——”龟丞相见鲤王心意已决,再劝也无用,无奈之中他说:“鲤王,既然你打定了不走的主意,凭你我之间的私交,还有你鲤王的为人,往后我跟你同乘一条船,我俩同舟共济共渡难关。我占了卜,鳄王登基之日或许就是他败亡之时……”
点到为止,龟丞相没有再多说。鲤王也没有再多问,龟丞相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丞相的良苦用心他深有体会,就这么着了,他要以静待动,倒要看看即将登基的鳄王究竟能把他怎么样!
送走龟丞相,站在王府的台阶上望着远去的龟丞相的背影,鲤王若有所思地愣在原地,女儿红鲤走过来跟他说:“爹,你不要太为我和娘操心了,看你整天眉头紧锁的样子,儿女心里可不好受啊!命该如此,谁也跳不出命运的安排。要是祸躲不过。”
女儿的懂事让鲤王万分欣慰。想到女儿的婚事,他如鲠在喉,回想跟三弟两口子指腹为婚的快乐的场景,他叹息时过境迁,已然物是人非。他坚持正道,三弟鳄王却走上了邪道,正邪势不两立,这也就意味着女儿和鳄太子的婚事也到头了。
鳄王霸道,鲤王想到了女儿要想解除跟鳄太子的婚事,不是他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说心里话,鳄太子虽然傻傻的,倒也罢了,三弟鳄王所作所为可谓人神共愤,再怎么着,他也不会跟一个行僭越之事的鳄王成为亲家。倘若他成全了两家的婚事,这不会是他的荣耀,反而是他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