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后来,雁落间或咳嗽会咳出一丁点血来,她每次都掩饰过去连贴身侍女都没有发现,等到最近大口咳血,才被侍女看见,侍女赶紧报告给大可汗,达龙大惊,找了郎中来要给宝贝女儿医治,雁落说什么却不肯就医,达龙苦口婆心地劝慰女儿,女儿死活还是不肯。
父王别看是大可汗,在雁落的心目中,雄霸北方草原的父王不过粗人一个,他只顾劝她就医,却从来不问她病是怎么得的雁落不肯看病,自有她的心思,她贵为索尔沁达龙大可汗的公主,而布烈流落善阿国当了镇南将军,可以说,他俩以后别说恋爱,就是想见一面都希望渺茫啊!
之前,还是陆陆续续从索尔沁牧民的议论中听到的,雁落这才知道布烈自打跟她分别他投奔了善阿国,得到了女王的器重,在善阿国三年一届的马术比赛中夺魁之后被女王封了“镇南将军”。
看来布烈在善阿国混出了人样,雁落可真的是悲喜交集啊!她伤心的是布烈成了善阿国的将军,也就意味着他成了他父王的敌人;喜的是布烈当上了将军,就不会沦落天涯再让她为他的生与死过多地担心了。
“布烈……”雁落喃喃地说,“你还记得雁落吗不管你记的不记的雁落,雁落可都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啊……”泪如雨下,天都快亮了,寂寞的毡帐里雁落却浑身颤抖着还在小声抽泣。
雁落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日夜思念的善阿国的布烈将军统帅善阿国的铁骑在几天后的半夜时分突袭了索尔沁部落。毡帐外战马在嘶鸣,喊杀声响成一片,还有焚烧毡帐的噼里啪啦的烈火燃烧的声音,雁落痛苦地把一双水灵灵的美丽的大眼睛闭上,一会儿又猛然睁开一眨不眨地瞪着帐帘。
两个贴身侍女揭开帐帘跑进毡帐来扶公主下床,侍女锦儿惊恐地跟公主说:“不好了,公主。善阿国的骑兵突袭来了。大可汗命令我们保护好公主。快走,公主。我们出去找个地儿先躲起来吧!外面太乱了!”
“善阿国的骑兵突袭!”雁落无动于衷地双眼瞪着侍女问,“统帅是谁”
“是……”两个侍女都知道公主跟帐外趁着夜色领着善阿国铁骑突袭索尔沁部落的善阿国的将军布烈相好,这当口,吞吞吐吐想说又不敢说。在公主的追问之下,胆小的锦儿抖着身子才说:“是布烈。是投靠善阿国的莫希王子布烈带兵打来了!”
“是他!果真是他”火烧眉毛了,情况紧急,任由两个侍女怎么哀求,雁落端坐床榻执拗地一动不动,她反倒安慰两个贴身侍女说:“你们也别怕!有什么好怕的呢!我的父王打人家,现在善阿国的铁骑打上门了。这是为什么报应啊!”
公主的毡帐里沉默下来了,账外的厮杀还在继续。有人马朝公主的毡帐冲了过来,马蹄声声,听得再明显不过了。雁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起身跑出帐外。迎面是两支厮杀在一起的队伍,雁落大喊一声:“住手!我要找布烈!把布烈叫来!我有话要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