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又圆又小的眼睛瞪着眼前挂着的两幅画有雁落和布烈全身像的画幅,做法之前,水母姥姥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而后她口中念念有词,半个时辰之后,从画里分别闪出雁落与布烈的皮影。
心念所动,皮影也随之翻转在动,大功告成。龟丞相在一旁见水母姥姥做法告一段落,他兴冲冲地走近冲水母姥姥拱手施礼道:“姥姥法力无边,那布烈不过是一年轻后生,即使他在人间如何了得,也敌不过姥姥的法力。姥姥对付他还不是小菜一碟。哈哈!”
“哈哈、哈哈……”伴着水母姥姥开怀大笑,她那数不胜数的触须随之舞动,自敖京三太子在人间受伤逃回龙宫,龙宫里最近难得听到眼下畅快的笑声。
“龟丞相,我得多谢你从人间给我弄来的这两幅画像。我施法之所以成功在于你弄来的这两幅画像像极了他们本人,这才使我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叫布烈的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哈哈、哈哈!”水母姥姥得意洋洋地夸奖龟丞相道。
夜里,瞅准难以入睡的布烈思念雁落的时机,水母姥姥掌握火候用意念掌控住雁落的画皮,让她愁容满面地浮现在布烈的眼前。布烈当然不知道这是北海水母姥姥在作祟,几个晚上,梦境里伤心的雁落让他情绪好几天都十分的低落。
但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北海的水母姥姥担心滴血五子会插手她暗害布烈,也还真是,远在善阿国兽首山西北梅岭的滴血五子一连几天心神不宁,他们便意识到有事发生,便细心地在夜里观察天象。
善阿国南方边关的上空有一颗忽明忽暗的星星引起了滴血五子的注意。紫袍长者为此掐指卜算,算出了镇南将军布烈时下有凶兆,跟其他四子说了。
黄袍长者为一探究竟,施展灵术,面向北海方向静力片刻,右手在眼前一划,即刻北海的水母姥姥做法算计布烈的场面被他摄到了眼前的灵镜当中。
“原来是水母姥姥在捣鬼。”右手轻缓地捋着胡须的蓝袍长者说,“水母姥姥这是在帮她养子北海敖京三太子出气呢!”
“她不该插手,她也太过分了!”绿袍长者忿忿地说,“她也不想一想她的样子是为什么受伤的,一味地庇护,这不是在造孽吗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理。得阻止水母姥姥为非作歹,把布烈将军从水母姥姥的诅咒中营救出来。”
“你们看。”黄袍长者又施展灵术,这一次五子从面前的灵镜里看到了镇守南疆的布烈将军,他因为遭受水母姥姥的诅咒和折磨,睡觉睡不好,已然没有了赛场上的威武气质,神情倦怠不说,还老是爱自言自语,五子看他颓废的样子,心生爱怜的同时对北海的水母姥姥更加蔑视和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