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布烈现在在哪里”逐行之的眼前浮现出莫希可汗冒都率领数万雄壮铁骑征讨善阿国的场景,她的心里不免来气,就立即命令侍卫官立即将被捉到的莫希部落的王子押解来,她要亲眼见识一下莫希部落的王子。
布烈被带到眼前,从布烈被押解着走到殿门前的时候,端坐在凤鸾殿鸾椅上的逐行之就打量起他来,凤鸾殿两边站立着手握刀枪的紫衣侍卫,气势威严。让逐行之没有想到的是曾经征讨善阿国的莫希部落不久反被索尔沁部落征服了,莫希的冒都可汗不知去向。
细看之下,走进殿堂的莫希部落的王子虽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是丝毫也不失英气。四目对望,逐行之心头一颤,单从眼神她已经看出布烈刚毅的个性,他也在眨都不眨眼地打量她,炯炯双目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看得逐行之脸色微微泛红。
“你是谁怎么会侵犯我善阿国的边境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明知故问,逐行之不失威严地喝问来犯。
“我叫布烈。”布烈高昂着头,硬气地望着逐行之女王铿锵有力地说,“你就是传说的善阿国的女王吧我是北方草原莫希部落的王子布烈,我的父王是冒都,在这里我要替我父王曾征讨你们善阿国的罪行道歉。”
话音刚落,布烈双膝跪地,冲女王微微低头,继续又说,“布烈愿受女王和善阿国臣民的任何惩处,是杀是剐随意,布烈知道即使将布烈碎尸万段也难以补偿我的父王对善阿国犯下的罪过。只是眼下布烈乃一逃亡落魄之人,只能做到这一点,恳请女王陛下刑罚,布列甘愿身受。”
“哦!是吗”逐行之说。她听了布烈一番言辞诚恳的话,心里泛起了对他的怜悯,他的父王冒都可汗率军征讨善阿国给善阿国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战争灾难,这个损失是谁也补偿不了的。
“你父王带领数万铁骑攻打我善阿国,你也在队伍里吗”逐行之忽然话锋一转问布烈。
“是的,女王陛下。”布烈抬起微微低下的头颅,望着逐行之说,“不过我一直是陪着父王的,从战争开始到结束,我都陪在父王的身边,没有冲锋陷阵,连佩带的弯刀我都没有抽出过,也没有射出过一支箭。”
“为什么”女王又问布烈。
“因为我无心战争,我也反感父王对女王陛下与善阿国用兵。”布烈不无愧疚地说,“但是我不过只是个王子,既不掌权又不统兵,跟着父王,这还是父王的要求。看着打斗的场面,我因为少不知事,心里总在想早点结束战争,祈祷父王不要再打善阿国了,赶快撤兵回部落去。我不忍看到女王的臣民遭到莫希铁骑的杀戮,真的,女王陛下,我说的都是实话。”
“嗯……”逐行之说,“我听得出来你说的是一腔肺腑之言。”女王沉默,望着还在下跪的布烈,稍后又说,“你起来吧!我已经知道了,那场战争虽然你也参加了,但是你贵为莫希部落的王子,你是迫不得已。看到你有这么一颗善良的心,还有你待你父王向我和我的臣民致歉的份上,我不会杀你的,更不会将你碎尸万段。我身为善阿国的女王,我们善阿国的君臣和民众自古以来都善待从善之人。你,起身吧。”
“谢女王陛下!”布烈一连叩过三个头才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