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中乐说:“那当然是只有征服了华夏族,到那时不光我莫希部落的可汗和诸位首领天天能喝到这样美酒,顿顿喝,想喝就喝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莫希人总把自己比作傲视蓝天的雄鹰,却没有雄鹰的胆量向虚弱的虎豹开战以征服虎豹为我莫希可汗驱使!”
言中乐说的这一番话震动了在座的莫希可汗和诸位首领,大家要么时而盯着言中乐看,要么时而对望,一时间可汗大帐内鸦雀无声。言中乐寄希望于冒都可汗,可是冒都可汗真的变了,冒都默不作声不再呼应他,忽然命令歌伎献舞。即刻可汗大帐内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莫希可汗冒都的变化让言中乐越来越感到失望,冒都少有的不停言中乐的劝告,言中乐暗自断言冒都可汗一旦跟索尔沁的达龙可汗交恶,势必将要吃大亏。吉凶难料,寄人篱下的言中乐这些天闷闷不乐,他细心地观察着时局,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冒都沉溺于犬马声色之中,言中乐真的不相信不过只是攻打善阿国失利,冒都可汗就如此沉沦,强悍的斗志正在被声色犬马的生活迅速地腐蚀。
又是一场盛宴,在冒都可汗的大帐内,冒都可汗和附属的各个部落的首领搂着美人喝着美酒,欣赏着穿戴几乎的歌伎的表演。
言中乐却食不甘味,他心里沉痛无比。他承认他以前对冒都可汗可真的是忠心耿耿,为的是帮助冒都可汗建立一个强大的部落,从而利用冒都可汗的实力,有朝一日出兵挑战九州帝国,甚至于连征服华夏族的决心他都下了。
也就在玩乐玩到兴头上的时候,有探马来报说是索尔沁部落的骑兵将一匹野马驱赶到了饮马河,索尔沁骑兵正在围捕野马,他们不经莫希部落许可就公然在属于莫希部落的饮马河捕捉野马,探马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冒都可汗。
“什么这是索尔沁在向我莫希挑衅!达龙,我冒都正愁找不到理由挑战你呢,哈哈、哈哈!想不到你送上门来了!好!诸位首领,即刻出兵赶往饮马河,我们得好好给索尔沁人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侵犯我莫希土地是要付出代价的!”面色酡红的冒都可汗站在王座前,抽出锋利的马刀,说完话他挥着马刀大步就要带领附属首领们冲出大帐。
言中乐心痛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急慌慌地离座疾步跑到大帐门口弓腰对冒都可汗说:“可汗,千万不可感情用事,如今索尔沁部落也正在备战我莫希,为一匹野马仓促跟索尔沁交战,恐怕……恐怕……”言中乐看到冒都可汗怒气冲冲的样子,话说到最后结巴着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完。
即使言中乐想把要说的话说完,冒都可汗都不给他时间听他说了,只见魁梧的冒都可汗用马刀指着他,寒光闪闪的马刀加上冒都可汗威风凛凛的气势,言中乐赶紧浑身哆嗦着退到一边眼巴巴看着冒都可汗大踏步出了大帐。
“冒失鬼!”言中乐无奈之中自言自语道。望着朝饮马河方向带兵远去的冒都可汗,站在可汗大帐的门口,顿感浑身虚脱一样轻飘飘的,灾祸看来已经不可避免。
言中乐不愿意就这样成了索尔沁达龙可汗的阶下囚,良臣择主而事,打定主意,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冒都可汗的大帐,而后骑马往索尔沁部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