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虎千岁说,“崆峒门何止仅仅限于易筋术。从今天阴不邪在擂台上的表现看,崆峒门正如跟江湖传说的那样,除了易筋术,崆峒门对武林中的各门各派包括旁门左道的武功几乎都有涉猎,不少还都有研习,就连蛊惑这样的巫神之术他们都运用的相当自如。”
“是吗”功遂随口答道,“这么说,崆峒门真的是不可小觑啊!那个阴不邪既然是崆峒门的少主,看来崆峒门对这次打擂十分的重视。少主都现身了,千岁认为他们对天下武林盟主之位是不是势在必得”
“至于崆峒门的打擂是不是冲着天下武林盟主之位来的,现在还不清楚。但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崆峒门此番远涉千山万水来到京城参加天下武林盟主的选拔,肯定有他们的目的。”
“不会只是扬名武林吧”功遂说。
“不会这么简单。”虎千岁说,“崆峒门历经阴家多代传承,无论是在朝廷还是在江湖,阴家都实力不弱,也都声望远播。所以……”话锋一转,虎千岁郑重地跟功遂又说:“明日你打擂,要全力以赴。至于那个阴不邪,他的武功造诣是不错,可是人有瞬息祸福,未必明天他就能如愿以偿。”
“哦……”功遂听出了千岁这最后说的话的分量,不过,千岁说的“人有瞬息祸福”究竟有何深意,他一时半会难得理解。千岁说话,历来都不会轻易直来直去地把话说明,他总是会拐弯抹脚地把他要表达的话的意思藏于话中。
理解不了也就难的去理解了,功遂已经习惯了听虎千岁说话里藏话的话。“至于千岁背着他怎样去干,那是千岁的事。人在干,天在看。至于我功遂怎样干,是我功遂的事。打擂,打擂,光明磊落,我才不会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得遇到阴不邪这样一等一的高手,我要在明天堂堂正正地赢他。”缄默的功遂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说。
“早点歇了吧。”光顾着说话,虎千岁没有吃几口饭就起身离开了饭桌。功遂望着千岁高大的背影,感恩之心一再催促他务必得赢得打擂,否则,自己将无脸再见待自己如慈父般的千岁。
夜里,满脑子都想着明天的打擂,功遂起初怎么也睡不着,等到他睡着的时候,子时已经过了,时辰已是丑时。他不会知道,他望着背影草草吃过夜饭就离开了晚饭饭桌的虎千岁也是半夜未曾睡着。
“丑时,都过子时了!”虎千岁透过窗棂,望着遥远的天空那轮皎洁的明月,自言自语说,“不能再等了,不然会错失良机的。我得为明天遂儿打败阴不邪做些事,得趁着夜里天黑人不知鬼不觉给阴不邪下个套。”
说到做到。虎千岁在丑时悄无声息地起了床,他黑巾蒙面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开门关门,然后一个跳跃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中。巡逻的卫士看见似乎有身影一晃翻越了墙头,细看,有野猫在墙头上攀爬,也就没有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