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耶律齐却并不如他所愿。
他要寻死,他就偏偏不能让他死掉。
“朕若是想让你死,你还能有命活到现在,你与太子的瓜葛,朕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你们可是手足至亲,谁做皇位不一样,为何斗的你死我活,那个位置,你就这般想要?”
闻言,后耶律崇突然朗笑出声。
因为情绪激动,他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真个身子缩到了一起,面上也十分狰狞,“既如此,父皇为何不将皇位传给我,我有什么地方比不得他,还是皇上您觉得,其实我们二人相斗,到最后您让那个野种回来继承皇位,好与寒部重修于好,嗯?”
“啪”的一声脆响。
整个室内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耶律崇被打了一巴掌,嘴角渗出一抹血渍,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
之所以出手打他,也是因为被耶律崇给言中,他确实想让这二人相争,让流落在外的儿子回来继承皇位,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皇后。
身为臣子若是不知道该效忠谁,那就不必留下。
如今皇后与朝臣沆瀣一气,使不得这太子日后就会成为皇后母族的傀儡,他不可能让自己打拼下来的江山,拱手让给一个外人。
所以,尽管他心里如何不喜他们兄弟二人做太子,都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要他们二人不伤及彼此间的性命,其他的一概由着他们互相争斗。
可当这一切被耶律崇戳穿,伤了自己的颜面,耶律齐又如何能镇定自若。
“你个逆子,居然敢如此同朕说话,朕若不护着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要不是他将府邸里的侍卫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只怕这耶律崇早就被耶律齐的人给害死了。
榻上的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嘲笑出声,紧接着面上露出一抹狰狞,“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你将皇位传给那个野种。”
耶律齐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冥顽不灵,区区一个废人居然还敢如此与自己出言顶撞,当真是以为自己不敢杀了他吗?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耶律齐冷哼一声,朝着外面开口:“来人,传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来探望二皇子,直到他的身体痊愈。”
这是要将自己软禁在此?
耶律崇冷哼,完全没有开口求饶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开了口,耶律齐也并不可能让自己出去。
还为相认,就如此包庇那野种,指不定日后会如何!
一想到此处,耶律崇猛然趴在榻边,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来。
这幅残躯能支持到什么时候,都未可知。
房门再次被关上,就连方才打开的窗户都被闭了,可见耶律齐是铁了心要软禁自己。
耶律齐翻身平躺在榻上,双手双脚大开,完完全全想不明白,北安王那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着一起跳下了悬崖。
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