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发出惊呼后，黄中发说：“这不奇怪吧，我这处室内机关不知道坑杀了多少敌人。有天主教的牧师，大祭司教的传教士，还有拜藤教教主。你们所摸到的头盖骨就是他们其中某个人的。”

黄中发忽然停住，这些头盖骨里，还有东蓬岛的前任主席。东蓬岛前任主席在上任不久，便着手取缔小祭司教，最后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连岛上的驻军最高指挥官卡特尔也不知道此事，还以为东蓬岛前任主席坐飞机失联了。

曾春华听到黄中发的回答后说：“你跟我还真是一类人，我们都一样的不择手段，哈哈。”

曾春华为了今晚的会面，准备了很久。在黄中发屡次拒绝之后，他带了十个人夜闯东蓬岛，其实是希望能与黄中发会面，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合作。但黄中发显然对他这个新上任的议员并不在意。

曾春华明白，如果想控制东蓬岛，当上这座小岛的主席，他必须争取到小祭司教教主黄中发的支持。

在他们闯入东宫，制服两人之后，黄中发被迫邀请他坐到沙发边的那一刻，曾春华内心激动不已经，他以为这次的东蓬岛之行已经十拿九稳。可没曾想，刚坐上沙发不多久天崩地裂，他和何跃连同沙发掉入了地底下的沟渠里。

在黄中发脱下裤子朝下面撒尿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忍无可忍，他一枪击中黄中发的命根子，谁曾想黄中发竟然站立不稳从上面摔了下来，再次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由于黄中发身受重伤，身上又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何跃在控制住黄中发不久便把他扔在墙角，由他自生自灭。

曾春华脱下身上浸湿的黑色长袍，扔在半截露出水面的沙发靠背上。他抬头看了看上面约四米多高的客厅地面，林冲的身影在客厅晃来晃去。

“林冲这小子来这里干什么？”曾春华问。

何跃正欲回答，黄中发再次发声了，他说：“这小子被我从雷电岛抓回来的，他现在负责找水。前两天还想着逃跑，被我提前派去埋伏的人抓回来了。不过，燕子矶一役还是让他救走了三名大祭司教的人。”

提到大祭司教，他恨得牙痒痒，他哥黄中人已经去世，大祭司教的青藤长老也投入自己麾下，没想到大祭司教还有那么多人马。自己在雷电岛被他们团团围住。

何跃从水泥墙边捞起漂浮在水面上的木质茶几，扶着它走向河水里映照在客厅灯光下的沙发，何跃抬起茶几，把它叠放在沙发上。

“沙发叠加茶几有一人高了，离客厅地板还差两人高的距离。”何跃看着头顶上方的地面说，“我们在水里再捞一捞，说不定能叠出两人高的距离，那时我们就能攀着它回到客厅地面了。”

何跃在水里继续摸索，忽然在河水下游的头盖骨旁边摸到一本证件，他把证件拿到敞亮的灯光下，借着客厅天花板上投射下来的光线，他看见那本证件的纸张早已泡化，字迹模糊不全。在证件首页内侧的透明封皮里插着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里的纸张完全密封在塑料封皮里，保存完好。身份证的左侧是一张中年男子穿着西装的照片，右侧用英语写着：TOM WU，以及28－2－1961的字样。

何跃猜测后面的数字可能是身份证主人的出生年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