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禁明明没有十八岁”躺在床榻上的天灵趁着男人不在，转身对着一旁同样还没有睡去的鳞小声说道。

“雪寒姐姐们都是在十八岁之时走的吗？你没有记错？”鳞沉默片刻后出了质疑，同样小心翼翼道。

“没有。”天灵轻轻摇头，“退一步讲，就算是我当时年纪小记错了，我也比无禁的年龄大些，离开的也必然会是我，而不是他。”

在天灵认为，男人离开了修罗和雪寒的行为，像是一种惩罚。

等你的年纪满了某一岁，这个惩罚就会伴随着时间自然来到，落下。

听这句话的鳞沉默了下来，天灵也没说话。

这个夜晚，对他们来说似乎格外的凉快。

那风，似乎隔着皮肉，大肆地吹着他们的心坎。

窗外点点繁星所点缀的夜空，在两人看来格外的黑。

三张床，两个人，一间屋。

明明比起以前是少了一个人而已，这间屋子却莫地感觉缺失了许多，空荡了不少。

另一边，同样躺在客栈床榻上无法入眠的叶云，双手叠在脑后，双眼呆呆地看着屋顶，忆着在他临走之前与男人的谈。

那颠覆他整个曾经的谈。

“师父，听天灵说，曾经还有两个叫修罗，雪寒的人，他们也是师父的徒弟？”

当时的叶云或许是心自己和他们一样将要离开，鬼使神差地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在叶云的目下，男人点头承认了。

“天灵说的没有错，不仅是他们，还有其他人。”

“还有其他人？”叶云虽是疑问，但没有太多的惊讶。

男人如实力，自宗门，手底下弟子成群也理所当然。

“加上你们三个，八人。”

这句话从男人口中说出后，叶云诧异了。

八个人。

这茫茫大陆中的八个人。

万分之一？

万分之一？

还是千万分之一？

这对比之下的数字落差让叶云一时间识到，男人在人茫茫中自己为徒，绝非偶然。

天灵，鳞，修罗，雪寒等八个人也是同样。

“以后你们会遇到的。”

男人许是察觉到了叶云错愕的神色，又或是将分离，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话。

“你离开我，可能非单纯为了去人历练吧。”

叶云没有惊讶，嗯了一声点点头。

“要么，就去，没有么人可以阻拦你，没有何东可以阻拦你。”男人见到叶云的反应后平淡道。

细细味，这句话好像带着弦外之音。

那音，在叶云听来就是自己对叶家人的恨。

“我不该不该，他们是我的亲人。”叶云犹豫一会后吐露了心声。

弑亲？

大恶不赦！

谁男人转身面向叶云，这样答道：“他们不是。”

这简短语句中的四个字让叶云如遭雷劈般愣住了。

他呆呆地扭过头，迎着男人正注视着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