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喝令:“休闭寨门!汝岂不吾昔日当阳长阪,单枪匹马,杀曹兵八十三万,如觑草芥!吾今有军有将,何以惧哉!”
遂拨弓弩手于寨壕中埋伏,将营内旗枪尽皆倒偃,金鼓不鸣。子龙匹马单枪,立于营门之。
却说张郃、乐进、于禁领兵追至汉军寨,色黄昏,见寨中偃旗息鼓,又见赵云匹马单枪,立于营,寨门大开,不见马超。三将不敢进。疑之间,忽梁习到,见军不动,急教催督。众军听令,大喊一声,杀奔营,见子龙全不动,曹兵翻身就。子龙枪一招,壕中弓弩齐发。比时色昏黑,又不汉兵多少,习拨马走。听得后面喊声大震,鼓角齐鸣,汉兵赶来。曹兵自践踏,拥到汉水河边,落水死不数。孟起、子龙引兵一枝,追杀甚急。
习奔走之间,忽凉王刘封得孔之令,率一枝兵,从蒲州杀来,火烧粮草。梁习弃了首阳山粮草,忙安邑。乐进、张郃扎脚不住,亦弃寨而走。子龙占了曹寨,孟起夺了粮草,汉水所得军无数,差人报孔。孔遂战场观之。
却说孟起与子龙、杨秋三兵,大破魏军一阵。凉王刘封引兵应,杀得尸横遍野,血成河。梁习乃无谋之人,见军大乱,遂引帐下骁将余人,望安邑郡而走。众军见无主,尽皆逃窜。杨秋、马玩二将听梁习望安邑了,连夜赶来。习走入城中,令紧闭城门,驱兵守御。秋、玩赶到,一聲炮响,将城围了。孟起随后也到,三面攻打。少时,凉王刘封亦引兵到。一连围了十日,攻打不下。忽报丞留后军驻于蒲州,左军屯于良,右军屯于大阳,丞自引中军来到。孟起、凉王刘封、子龙、杨秋皆来拜见孔,说连日攻城不下。
孔曰:“待吾自观之。”
遂乘轮小车到城边周围了一遍,寨升帐而坐。众将环立听令。孔曰:“郡壕深城峻,不易攻也。吾不在城,汝等如是久守,倘魏兵分而出,却潼关,于吾军无益矣。”
凉王刘封曰:“梁习乃州刺史,若擒人,胜斩将。今困于,岂可弃之而耶?”
孔曰:“吾自有计矣。未连何郡?”
子龙告曰:“连晋阳郡,东抵河内郡。翻过壶关,乃云之故乡山!”
孔曰:“二处太守是何人也?”
子龙答曰:“晋阳太守马遵,河内太守崔谅。”
孔大喜,乃唤孟起计,如如;又唤子龙、杨秋计,如如;又唤心腹二人计,如行之。将领,引兵而。孔却在安邑城,令军运柴草堆于城下,口称“烧城”。魏兵闻,皆大笑不惧。
却说河内太守崔谅,在城中闻汉兵围了安邑,困住梁习,十分慌惧,点军马,将有千,守住城池。忽见一匹马飞到,人自而来,口称有密。崔谅唤入问之,答曰:“某是刺史刺史帐下心腹将裴绪。今奉都督将令,来救于河内、晋阳二郡。目安邑危甚急,每日城上纵火为号,专望二郡救兵,不见到;复差某杀出围,来报急。可星夜起兵为应。刺史若见二郡兵到,却开城门应也。”
谅曰:“有刺史文书否?”
绪贴肉出,汗已湿透;略教一视,急令手下换了匹马,便出城望晋阳而。不二日,又有报马到:“晋阳太守已起兵救援安邑了,早早应。”
崔谅与府官商议。多官曰:“若不救了安邑,则送了州刺史,皆我两郡之罪也,得救之。”谅点起人马,离城而,留文官守城。
且说崔谅兵安邑大而进,遥望见火冲,催兵星夜进发。离安邑尚有十余里,忽后喊声大震,惊慌问左右,不时哨马报:“面赵云截住,背后杨秋杀来!”
河内之兵,下逃窜。谅大惊,乃领手下余人,往小死战得脱,奔河内。方到城壕边,城上乱箭射将下来。汉将马超在城上叫曰:“吾已了城也!何不早降?”
乃是孟起扮作河内军,夤夜赚开城门,汉兵尽入,得了河内。
崔谅慌投晋阳郡来。行不到一,面一彪军摆开。大旗之下,一人纶巾羽扇,袍鹤氅,端坐于车上。谅视之,乃是孔,急拨马走。子龙、杨秋两追到,叫:“早降!”。崔谅见面皆是汉兵,不得已而降之,同归大寨。孔以上宾待。孔曰:“安邑太守与足下厚否?”谅曰:“人乃杨阜之族弟杨陵也;与某邻郡,契甚厚。”
孔曰:“今欲望足下入城说杨陵擒梁习,可乎?”
谅曰:“丞若令某,可暂退军马,容某入城说之。”孔从言,时传令,教面军退二十里下寨。
崔谅匹马到城边,叫开城门。入到府中,与杨陵礼毕,细言。陵曰:“我等魏主大恩,安忍背之?可将计就计而行。”遂引崔谅到梁习处,亦告。习曰:“当用何计?”
杨陵曰:“推献城门,某赚汉兵入,却就城中杀之。”
崔谅依计行之,来见孔,说:“杨陵献城门,大军入城,以擒梁习。杨陵欲自捉,手下勇士不多,未敢动也。”
孔曰:“至易。今有足下降兵余人,于内暗藏汉将,扮作河内军马,带入城,伏于梁习府下;却才与杨陵说,待半夜之时,献开城门,里应。”
崔谅暗:“若不带汉将,犹恐生疑。且带他入城,就里斩,待举火为号,献开城门,孔必入也,时一齐杀之。”
应允。孔嘱曰:“吾遣亲信将子龙、杨秋随足下,推救军,杀入城中,以安梁习之心。举火,吾当亲入城擒之。”
时值黄昏,子龙、杨秋披挂上马,执兵,杂在河内军中,随崔谅来到安邑城下。杨陵在城上,撑起悬空板,倚定护心木栏杆,问曰:“何处军也?”
崔谅曰:“河内救军来到。”
谅射一号箭上城,箭上带着密书曰:“今诸葛亮遣二将伏于城中,要里应,且不可惊动,恐泄了计策。待入府中图之。”杨陵将书来见梁习,细言。习曰:“既诸葛亮中计,必入城安民,可伏兵斩之。今赚得二将,亦除两害。”
遂教刀斧手余人,伏于府中:“如二将随崔太守入府,待下了马,闭门而斩之;却于城上举火,赚诸葛亮入城。伏兵齐出,一鼓而休也。”时安排已毕,杨陵到城上,言曰:“既是河内军马,可入城。”
子龙跟崔谅行,杨秋在后。杨陵下城,在门傍迎。秋手起刀落,斩杨陵于马下。崔谅大惊,急拨马奔到吊桥边,子龙大喝曰:“贼子休走!汝等诡计,如何瞒得丞耶!丞大军便到,遣吾二人来赚城门!”言罢,一枪,刺崔谅于马下。子龙早到城上,起火来。面汉兵齐入。梁习措手不,开门力杀出。一彪军拦住,为首大将乃是马超;马一,生擒梁习于马上,余皆杀死。孔入安邑,招谕军民,秋毫无犯。众将献功。
欲后如何,且听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