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慕辰掏钱买的……
说出去怪丢人的。
她今天看到这个糖人,就觉得三娃肯定会喜欢……
所以才会眼巴巴的看着慕辰,让他买的……
可现在,小心思被慕辰当场戳穿,白七七就……
尴尬了。
看她这没出息的样子,慕辰好笑道:“行啦行啦,我的还不就是你的,过来。”
白七七挪了挪脚,有点怂怂的慢慢走过去。。
“快点”慕辰催促道:“你再这样,我今晚上就不让你出门了。”
白七七一听这话,哪里还敢磨蹭,刷的一下就来到了慕辰身边。
慕辰伸手戳了戳白七七的额头,一脸无奈道:“我发觉你是属独轮车的,我推你你才走一下,不推你就不会动了。”
白七七:“……”这是说她懒?
“乖乖等我一下。”慕辰转身向屋里走去,不放心又加了一句,眯眼威胁道:“不等我,我可会生气的。”
觉得他一点儿威胁力都没有的白七七,“哦……”
不过盏茶功夫,收拾好了的慕辰走了出来,衣服理好了,头发也规规矩矩束好,手里拿了一个双掌大小的精致木盒子。
白七七歪头,疑惑道:“你这是?”
“看不出来么?我要何你一起啊,三娃这孩子我也多年未见了,今晚和你一起去见他,我自然要带份礼物的。”
看到白七七一脸的不情愿,深知这可能是拜访白七七家人,获得她弟弟承认的好机会,慕辰怎么可能会放过?
于是,他故作生气道:
“怎么?不想带我去?”
白七七:“好吧……一起。”
计划成功的慕辰,得意的一挑眉,“那就走吧,你啊你,非得晚上偷偷摸摸去看他,搞得我多么见不得人似的……”
白七七:为什么觉得他这话……好别扭?
她晚上出门,为什么成了他见不得人……
一路上,白七七一直在偷瞄慕辰手上的盒子。
气的双颊鼓鼓的。
他的东西……
看着好高大上啊。
而自己的……
手里的糖人虽然好看又好吃,可……
过分!
慕辰太过分了。
她就不该带他去。
万一三娃只喜欢他的礼物,而不喜欢自己的怎么办?
三娃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个阿姐好没用?
会不会以后都不会喜欢她这个阿姐了啊……
白七七委屈了,白七七难受,白七七她生闷气了。
慕辰此时正沉浸在第一次见小舅子的激动中。
深夜拜访,会不会不太正式?
可是是白七七亲自领着去的,应该无碍吧?
她是长姐,见自己的弟弟,哪怕是两手空空也行啊。
可他就不一样了啊。
万一礼物不够好,被小舅子嫌弃了怎么办?
对了,他这身衣服应该也可以吧?
外貌形象是否看着稳重可靠了?
能不能合小舅子的眼缘?
慕辰心里的活动,那是一点儿也不比白七七少啊。
一直害怕自己出错,导致小舅子不看好他……
白七七那可是宠弟宠妹狂魔,上一个倒霉的家伙,白七七她妹一封信,可就让她一句话也没多说,就给扔了……
有前车之鉴在,他能不紧张么?可不能出错啊!
就在俩人东想西想时,承安侯府到了。
大梁未亡时,白青城便是引人瞩目炙手可热的小诗仙,如今,大梁没了,可有一个当太后的义母,又不知何原因很得南国皇帝的喜爱,即使远在南国国都,那赏赐都是月月来,还十分的准时。
承安侯靠着自己是他亲叔叔的身份,这些年没少出风头,就算是见了王太傅,都能摆一摆架子,更别说其他人了,阿谀奉承那都是轻的,一些暗地里真材实料的好处,更是如流水一般徃承安侯兜里跑。
承安侯一家对他那叫一个好,还把他接到了府里来,好吃好喝的供着哄着巴结着。
这日一家人用了晚饭,三娃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歇息。
待到三娃离开,承安侯瞪了一眼白心蕊。
刚刚这丫头居然在饭桌上,还提王庚庆……
话语里的意思,似乎还没死心。
“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这么不安分!”
白心蕊脸色白了白,“爹爹,我……我就是那么一提,再说,表哥不是没娶亲吗,他那么疼那小子,说不准他去帮我说说话,我就能……”
承安侯一拍桌子,“糊涂!”
侯夫人拉了拉他的手,“侯爷你消消气。”
她转头看向白心蕊,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皱眉道:“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娘……”白心蕊委屈了,“连你也凶我……女儿,女儿也就是想嫁个好人家……”
承安侯怒道:“够了,好人家就那姓王的一家么,凭咱家现在的身份,全京城的才俊还不是随你挑?你非得耗在他这?”
“你爹说的没错,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娃那小子一直把王庚庆当他姐夫的,你在他面前说这个,不是招他嫌么,万一他因为这个,对侯府也生了怨,你就罪过大了。”
白心蕊不死心,“娘,我嫁个表哥,表哥照样是他姐夫啊。”
承安侯被这个女儿,气的脑子疼,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有一个来讨债的女儿啊!
“行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事,事关侯府未来,我不许你胡来。”
白心蕊跺脚,咬唇道:“我什么时候胡来过”
“你还不胡来?啊,当初要不是大梁亡的早,咱们侯府早就因为谋害皇嗣抄家灭门了!”
这话一出,承安侯就后悔了,白心蕊直接一跺脚,拿着帕子捂着脸,
“女儿,女儿我也不想的……”
哭着跑了出去。
侯夫人气的直接打了他胳膊一下。
“你说你,说这些做什么,当初孩子也不想的,还不是那个春桃下药害的她被……”
“夫人,我刚刚也是一时气急……”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你刚刚那这话太伤人了,我得去看看心蕊,可不能让她做傻事。”
侯夫人此时正担心着白心蕊,怕她受了打击,于是匆匆忙忙徃外跑。
承安侯猛地端起酒杯,徃嘴里灌酒,叹道:“作孽啊!”
喝的酩酊大醉的承安侯,醉醺醺的徃冬姨娘的冬雪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