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信鸽子确实是没少逮,但是提起信鸽来,李宇还是格外关注的。
因为他此刻唯有等着信鸽回来,才能知道梁亲王安辰羿的下落和具体情况。
他恨不得手下的人一天能带回来十只信鸽子呢。
两三天才能收到一份关于安辰羿的来信,李宇等得心焦如焚。
深居皇宫之中的皇帝,可以说是心在火上烤一样。
进了屋之后,李宇转身问随后跟进来的菜农:“你刚刚说这鸽子是从城内要出城的?还是往西去的?”
菜农从怀中取出鸽子来,双手递给李宇:“属下不知这鸽子是进城来的,还是要出城去的,反正这是属下在城西碰见的。”
李宇从信鸽的腿上取下小竹筒,在桌案上磕了几下,倒出来里面的信笺打开来,只见上面写着:“驻军大营可否顺利?赵,如何安置?淮安是否动荡?见信速回!黎!”
“黎?”李宇凝眉盯着此信的最后一个字,一时竟想不起来这个“黎”字究竟是谁了。
那菜农看着李宇脸色不大好看,还以为是出了什么紧急情况。
又等了一阵,只见李宇拿着那片书信,在屋内还是大步大步的来回走个不停,菜农急声问道:“帮主?此信是哪里来的?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李宇这才停下脚步来,看着菜农摇了摇头:“这飞鸽传书应该是从城内要出城的,也无什么要紧大事,只是这写书信之人……他只留了一个“黎”子,我实在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什么?黎字?嗯,帮主可否将此信给属下看一眼?”
李宇伸手把手中的小信片递给菜农,呵笑一声:“就连我都不晓得他是何方神圣,难道你还能知道此人是谁?”
菜农倒是没有在意李宇的话,只仔细看了一遍小信片上的短短两行字,当他看到最后一个字时,不禁愣了一下:“哼!巧,了!”
李宇神情一紧,仔细盯着菜农,等着他说下文。
可菜农就是不再吱声了,李宇骂道:“还不快说!混小子你倒是敢在我面前摆谱了?瞧把你给能耐的!”
菜农呲牙一笑:“帮主,您还真别说,这个字属下确实见过,而且,属下记着当初还给您说过这事呢,您是真不记得了?”
李宇沉思一想,他还真有些印象,只是当初,他并没有觉得这个字有多重要,便没怎么在意。
“还是想不起来?呵呵……看来帮主真是没把此人当个人物看呀!”
李宇不悦地低吼了一声:“快说!到底是何人?或许此信还事关重大,你以为是闹着玩的吗?”
呃……
李宇严肃的表情令菜农不敢再说笑了,正了八经地点头认错道:“是属下的错!帮主别急,这个字正是半年之前,属下夜探福亲王府中时,在他的书房中所看到他画的一张字画上的落笔之印就是这个字。”
“当时,本来属下是想将那字画偷出来的,只是看着福亲王的那张字画实在……属下是觉得没必要,偷来也无用,所以才没动手。”
李宇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啍!不过都是半年前之事,你以为我的脑子会那么好使?只听你一句片面之词,怎能记得住是他?”
菜农连连点头:“是!不过,属下之所以记忆犹新,也是多亏了福清王的那张字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