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后,他向县衙大牢径直走去,推开县衙大牢的牢门,往里看去,还是那个样子,牢里杂乱无章的堆积着杂草和破被子,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人,空气里还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牢头早已经打着哈欠睡着了,哈喇子流了一桌子,独孤不悔见没有人来迎他,就捡起一块小石子扔了过去,那石子不偏不倚的落进了几人眼前的茶碗里,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在这静寂无声的大牢里显得特别响亮。
一时惊起千沉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牢头和另外两个人一下子被吓的跳了起来,然后“哐当”一声拔出刀来茫然四顾道,“大胆劫匪,敢劫大牢,还不快束手就擒!”
独孤不悔见他们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就在那里装腔作势的吓唬人,实在是滑稽得很,他愣是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而是咳嗽了两下,故意扯着嗓子问道,“来人啊,本县来视察大牢,居然没有人迎接!成何体统!”
那几个衙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县太爷驾到了,几个人赶紧屁滚尿流的爬过来,毕恭毕敬的给县太爷作揖。
独孤不悔见了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王牢头且留下问话,其余两人都退下吧”。
看其余人已退了下去,他便故作严肃的询问了一些问题,然后招招手,让王牢头附耳过来,递给了他一张纸条,压低了声音道,“把这个人带出来,找个地方让他冲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带他来大堂见我,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王牢头听了他的话,忙不迭的点着头道,“明白了,小的明白了,请大人放心!”
独孤不悔见状,也再没有多留一分钟,而是转身离开了大牢。
牢头见县令大人交待完就走了,连忙凑到油灯下,打开那张纸条仔细查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他看了看这个名字,又想了想县令大人的话,不敢怠慢,拿上一串钥匙,叫了两个衙役就往大牢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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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县衙大堂上,火把的光亮不断跳跃着,独孤不悔手里不时翻看着一纸公文,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呢?
片刻之后,牢头亲自将一个犯人押了过来,这人虽然还是满脸胡子渣,但或许是因为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的缘故,此时看去显得还是很精神。
独孤不悔让牢头上前说话,待牢头走近,他凑过去附耳对他说了几句,然后挥手让牢头退下。
现在大堂上只剩下两个人,一个七品县令,一个阶下囚。
独孤不悔不愿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问道,“凌飞,本县有一件案子需要你的协助,你可愿意?”
原来跪在堂下的正是王员外府被劫案的犯人之一的凌飞。
自从王员外府被劫案破获后,接着还牵扯出另外一桩妇人害死自己男人的案件,在这两个案子的侦破过程中,独孤不悔发现这个凌飞可以为了兄长的冤情甘愿受仗刑,还算个忠义之人。
并且他还听张彪说过,这个凌飞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尤其是一身轻功了得,县衙的捕快曾经在围捕他们之时,要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事先在窗户外面布置了陷阱,险些就要被他破窗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