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神情郁闷的回答道,“水姑娘这次遭劫,不是一般山匪所为,而是悠狼谷的人!”
贺若兰山听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悠狼谷又怎么样?一村百姓财货被劫,女儿家被劫走,难道地方官不应该前去剿匪解救百姓吗?!”
“贺若兄有所不知,我也是今日才得知这悠狼谷的大致情况,他们的实力远非一般的匪徒可比……这么说吧,就算易阳县衙的捕快、衙役全体出动,也根本奈何不了人家,实力相差太大了……所以州府早有暗令,各地县衙轻易不得言悠狼谷剿匪之事。”张彪无可奈何的说道。
贺若兰山听了他这番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什么样的悍匪,居然连州府都如此忌惮,甚至暗中命令各地地方官不得围剿?!
贺若兰山不死心的问道,“那如何这州府县衙才能派人去悠狼谷救人?”
张彪听了思索再三道,“照目前的情形看,除非有州府的公文,否则易阳县衙是不能派人了。”
贺若兰山听了眉头一皱,不就是州府嘛,这有何难?想他贺若家族也是京城里显赫一方的豪门望族,家里有几位叔父早已经位极人臣,大伯贺若隆被封为武都郡公,三伯贺若东被封为万荣郡公,官至并州刺史。
他相信,只要他稍加运作,几位大伯定然会帮他的忙,到那时,州府衙门又如何?
如此打算,他便打起精神,即刻修书两封,一封给武都郡公,一封给并州刺史,着人马不停蹄,即刻送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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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的一个早晨,张彪将他那身从九品的墨绿色官服穿戴整齐,将佩刀挂在腰间,便匆匆出门往县衙当值。
走至县衙门口时,突然在转角处有个人影闪出来,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张彪出身右武侯,在京城时负责皇帝出行时的护从,昼夜巡查,值捕奸匪,早已练就了一身功夫,并且他警觉异常,感觉身后有人拍他肩膀,以为有人偷袭,出于本能反应,他伸手就是一招擒拿手,干净利落的将身后那人的胳膊结结实实的扭到了背后。
只是他出手已闭,却是吃惊不已,因为那个被自己当场拿下的袭击者,居然身着一身大红色的正九品官服的官员,这可是品级高于他的官员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反应过度,抓错了人,于是犹如手烫了一般,忙不迭的松开了手,闪到一边。
却见那红衣官员疼的呼天喊地哭叫一番,好半天才直起了身子,张彪不禁汗颜,暗自寻思,自己出手太重,怕是伤了人家,这该如何是好。
他看那人疼的直不起腰,便赶忙上去搀扶一把,好不容易直起了腰,就见那人一手叉腰,一手揉着自己的腰,背对着他道,“好你个县尉张彪,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县衙门口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你目无王法,知法犯法,我今日定要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骂骂咧咧的转过身来,一头撞过来,抓住他的衣服就要揪他去县衙,找县令大人评评理,张彪不禁一时语塞,想不到自己才就任几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居然殴打长官,那可是以下犯上,处罚是很严重的,虽然他这算是误伤,但结果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他只好拱手道,“这位大人,属下是初来乍到,一时应变错误,把大人当成了袭击的刺客,才误伤了大人,大人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万望大人谅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