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管事的居然给换上了上好的碧螺春,真的是奇了怪了,也不怕糟蹋了东西。
原来这金骏眉有好有坏,若不注意区分,往往喝到的就都是劣质茶。
对于如何区分金骏眉的好坏,从两个方面看最直观,一个是看茶汤颜色:金骏眉茶叶冲泡以后茶汤是有淡淡的玉米清香,茶汤颜色透亮金黄,即使冲泡了很长时间,颜色也是透亮无比。如果颜色是红色、黑色或者暗色,说明茶汤有杂质,说明茶叶是劣质茶。
还有一个比较直观的方法是闻茶叶气味:金骏眉茶叶不是只有一种香味,可是很多香味混合在一起有淡淡的花香果香,闻起来是一种心情愉悦的感觉,如果闻起来是掺和有枣香、薯香或者其他很浓的味道,那就是劣质的金骏眉。
那管事的也是茶道的行家里手,因此一听贺若兰山说“这金骏眉艳红无比,还散发着一股红枣的味道”的时候,就知道贺若兰山是个懂茶的人,又见他故意卖关子,于是便命人赶紧换上了好茶。
而同时,在一旁跟随多时的贺若兰山的管家却是听的一头雾水,“这少爷昨天什么时候去过金陵大酒楼了?!他不是一早就被市署衙门的人给带走了嘛,而且还关了一下午。傍晚时分才交了罚银,接了他出来?!”
但他看贺若兰山那镇定自若,神秘莫测的样子,却是心里直犯迷糊,不知道少爷这是演的哪出戏,搞不清楚状况,先看看再说吧,于是也就不敢吭声。
“这位公子,在下孤陋寡闻,那河间王杨弘纳妾我却不曾听说,只不过这王爷纳妾,却与小店有何瓜葛啊,还请公子明示……”管事的见贺若兰山端起了那碗碧螺春,怡然自得的喝了起来,遂忍不住问道。
“哦,管事老爷爽快,本公子也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贺若兰山喝了一大口碧螺春,然后轻轻放下茶盏,继续神秘兮兮的说道,“难道你不曾听人说过,那河间王杨弘纳妾本来该是大喜事,但却因为府里的大太太不赞同的关系,便是在别院里低调的办了喜事,你不知道也属正常。
但是,近几日王爷那新娶的小妾却是不告而别,人去楼空,听闻别人风传,这名小妾正是名满扬州的歌姬水玲珑,而她,却正是从你这城西的盛丰车马行里乘的马车离开的。据说,河间王听闻后已是大怒,正在派人秘密调查此事,如若让他知晓这小妾果真是从你这盛丰车马行离开了扬州,恐怕会怪你不加阻拦之罪,到那时,贵店该是脱不了干系吧……”
贺若兰山一席话刚说完,那个管事已经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步子踉跄起来,不经意间倒退了两步,差点摔倒,幸亏被一个伙计连忙扶住了问道,“管事老爷您是怎么了这是?”
那管事的嘴里说着没事,心里却早已经乱成一团。近几日倒真是有过几个美貌女子前来雇用马车,当时只顾着垂涎美色,想入非非了,却不曾想过,这其中会有怎样的利害关系。
莫不是这已经乘坐马车离开扬州的人里面,其中真的就有河间王爷的小妾,如果真的让王爷的小妾乘坐盛丰车马行的马车离开了扬州,确认无疑的话,那盛丰车马行就有着推脱不掉的干系,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