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之后,回到后堂的独孤不悔犹自气愤不已,大有点起人马就去剿匪的架势。但是萧主簿却是立马泼了他一盆凉水,坚决不同意剿匪。
独孤不悔对萧起帆的这个态度很是不解,他愤怒的质问他为何不同意剿匪,而萧起帆则是语重心长的说道,“贤侄稍安勿躁,待老夫慢慢道来。
这悠狼谷有山匪盘踞,基本上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这个情况易阳县许多人则是都知道的。因此附近的人出门办事也都是刻意绕开悠狼谷,这么些年也不曾出过什么大事,而即使不小心碰到了山匪,他们也只是只劫财货不绑肉票的,几乎很少伤人,这次情况倒是个例外啊!”
独孤不悔一听萧起帆的如此说辞,差点就暴跳如雷,“什么叫只劫财货?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感谢那帮山匪,他们把人绑走了而没有伤人,是手下留情是吧?”
萧起帆皱了皱眉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只是有许多事情你不了解,况且这剿匪是想剿就剿的吗?这悠狼谷的山匪是剿不得的,此事休要再提……”
说罢,竟是径直拂袖而去了,留下目瞪口呆的独孤不悔站在那里发呆。
嗨,这老头!真是气死人!
看独孤不悔气的够呛,萧若兰袅袅婷婷的走过来,关切的说道,“大人还是不要太过急切了,虽然这悠狼谷匪患已久,但这进山剿匪不是小事,它本就不是一件任意可为之事,这其中牵扯的太多,方方面面的人,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些都不是拍拍桌子就能定下来的,归根结底,还是要从长计议才行。
据我所知,几年前曾经有官军前去悠狼谷剿过匪,但最后不知怎的就撤兵了,最后也没个结果,就不了了之了!”
听了萧若兰的这番话,独孤不悔心里的疑问顿时更强烈了,他不禁问道,“官军前去剿匪,定可大获全胜,却为何会撤兵?最后还不了了之?!”
“嗯~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只听到过有些老人在议论,父亲应该知道的比较清楚一些……听闻是死了朝廷官员,最后军队不得不退回了……”萧若兰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但却讲不出更多详情了。
看来还是得去请教萧起帆啊,可是独孤不悔一想到那老头气死人不偿命,说话故意含糊不清,故作高深的样子,便是一万个不愿意。
算了,人家不说你也不能强求,独孤不悔决定自己干。不就是几个山匪吗?我还怕了你不成?!
但要完成剿匪这个任务,以目前易阳县的实力,也只能调动县里的捕快衙役来进行了。而要调动捕快衙役,就不得不去找一个人。
这个人很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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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城北,独孤不悔手里提着一坛好酒和五斤牛肉,晃晃悠悠的穿行于这错综复杂的巷子里。
他要时不时地停下来问问路人,燕子巷怎么走,路人有些知道了给他指点一下,有些则是不予理睬,也罢,什么人都有,我自己找便是。
按照萧若兰之前的提示,他要找的人就在燕子巷,东头,第三家,因此他只要找到这燕子巷,就算成功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