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去,只见上面记载的尽是城里一些人的名字和事情,其中一页写着:“七月初九日,李伵峰曾在聚贤楼欣赏歌舞、玩弄娼妓……”,或“八月十六日,林子豪在昌运赌坊聚众赌博”,或“九月初三郭虎在醉仙楼喝花酒,与头牌共度良宵共三日”等等,一共有几十条此类记载,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有些内容简直是不堪入目。
原来,今日早晨才从昏死之中悠悠醒过来的王员外,他伸手摸向后脑勺,就感觉头痛如裂,他随即唤醒了同样昏倒在地的夫人李氏,两人相互搀扶向厢房走去,边走边唤着下人和丫鬟的名字,却不见有人回应。
这王员外不禁生气道,“这帮奴才,都这个时辰了,却没有一个人来服侍一下,哼,看我不重罚他们……”
把夫人李氏扶回房间,王员外跌跌撞撞的走向下人休息的屋子,路上顺便抄起了一把扫帚,等到推开屋门,只见几个下人仍旧大睡不起,他不禁火上心头,抄起扫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狂打,结果打了半天,却不见有人叫唤,这可奇了怪了,睡得再死,经他这一顿打,还能睡得着?
疑惑之下,他凑近了一看,却是大吃一惊,只见炕上躺着的几个下人都是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他一惊之下,怒气全消,赶紧到大厅里唤醒了倒在地上呻吟的管家,让他去请个郎中来府上。
管家往外走的时候,在院子里却看到了一个小册子,由于昨夜他也在场,便一眼认出了这个册子就是昨夜那个蒙面劫匪拿着的册子,于是又匆匆折返回来交给王员外。
等到管家请来了郎中,经过诊断,发现府里其他人都是中了很厉害的蒙汗药,经过诊治已无大碍,于是,这天一早,王员外便匆匆赶到易阳县衙门,敲响了门口那鸣冤鼓,并且把那个小册子送交了官府。
独孤不悔看着手中的小册子若有所思,这小册子既然是落在作案现场的物件,而且王员外、员外夫人李氏和总管三人都指认这本小册子就是当时劫匪持有的物件,那么,这个小册中记载的人肯定与王员外府被劫案有着莫大的联系。
于是,独孤不悔指令县里的衙役,按照本子上所提供的名单把这些人都一一抓来县衙审问。一审之下才发现,这些人原本就都是有案底的人,平日里就手脚不干净,惹是生非,吃喝嫖赌。
于是,大家都认定了这些人就是王员外府劫案的凶手,因此官府的衙役上门拿人的时候都是毫不手软,枷锁、铁链的全往他们身上招呼,只是把这些个平日里游手好闲,吃喝嫖赌的公子哥们给收拾得哭天喊地。
到了这个时候,不仅官府的衙役认为是他们犯的案,就连各家的父母也都认为这些孩子一向为非作歹,也怀疑确是他们打劫了人家。
如此之下,易阳县衙门很快就开始升堂提审案犯。首先提审的少年公子叫林子豪,大堂之上这个人一个劲的打哈欠,对县衙大堂却是一点也不怵,甚至是嬉皮笑脸的和相熟的衙役打着招呼。
独孤不悔一看如此景象,不禁怒火丛生,犯了案子还如此嚣张,正是混账至极。于是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呔,大胆狂徒,好大的胆子,公堂之上岂容放肆,还不从实招来!”
可是那林子豪却是一脸懵逼状,还傻不拉叽的问道,“小人不知所犯何事?请大人明示!”
我去,滚刀肉啊,跟我玩这套!“来人啊,给我先杖责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