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大字的下面有几行黑色的小字,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首打油诗:
不种田来不经商,
不教书本不坐堂。
只要今天手气好,
钱满金柜粮满仓。
赌坊的建筑距离大道有一定的距离,中间是个不小的广场,广场上的拴马桩上拴着颜色不同胖瘦不同高矮不同的马匹,一些或大或小的各色轿子停在广场上,轿夫们却一个也不见,都不知道跑到哪儿乘凉去了。
一个长得仿佛是瘦猴一样的年轻后生,一手拎着一个黑色的布包,一手拿着几串黑色的念珠,站在广场中央,见人就喊:“幸运念珠!幸运念珠!佛主保佑,手手必赢!”
看到麻九几人走了过来,站在大门口的四个挎着腰刀的彪形大汉齐齐抱拳施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拉开了金色大门,朝麻九几人微笑一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几人缓步走进了大门。
因为几人带着武器,保镖们神情复杂。
女侠们优美的身形撕扯着保镖们贪婪的心,扭曲着他们丑陋的面颊。
如果三位女侠摘掉了斗笠,相信这四个败类非流鼻血不可。
进了大门,就是装修的豪华的大厅,印度红的大理石地面,棚顶镶嵌着一盏巨大的琉璃灯,还有无数盏各色小灯悬挂也在棚顶上,给人一种天花乱坠的感觉。
虽然是大白天,灯盏都还亮着,大厅内甚是明亮,流光溢彩。
大厅的面积不小,显得有些空旷。
八个腰挎柳叶刀的彪形大汉站在大门内侧,一边四个,排成一字型,紧靠墙壁,目不斜视,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尊的大理石雕像。
见麻九等人走进了大厅,站在吧台跟前的一个白衣小伙子,赶忙跑到麻九几人跟前,弯腰施礼,满脸堆笑:“欢迎几位贵客光临九州大赌坊,请到吧台吧!”
三位女侠看清白衣小生,都是大吃一惊。
这装束怎么和苏大郎的白衣差不多呢?
麻九仔细朝白衣小生的额头鬓角望去,想判断一下他的黑色长发是真是假。
见麻九的眼神特别,白衣小生低声嘟囔了一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就在白衣小生转身的瞬间,小琴快步向前,一把抓向了白衣小生头上的发髻。
“下来吧!”
随着小琴狠叨叨的一声轻喊,白衣小生的发髻被小琴一把就抓开了,玉石簪子滚落在红色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还好,没碎裂。
“啊!”
白衣小生疼的一声惨叫,猛然回头。
看见了小琴天仙一样的面容。
白衣小生顿时心潮起伏,热血沸腾,四肢无措,如梦似幻。
头发是真的,不是假发,小琴有些无措。
婉红哈腰捡起地上的玉石簪子,递给了发愣的白衣小生:“这位兄弟,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我的这个小妹从小就有疯癫的毛病,她总是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什么仙翁了,仙鹤了,蝴蝶了,大老虎了,苍蝇了,蚂蚱了等等,刚才她上去抓你的头发,这是又犯病了,说不定看见什么好玩的了,没吓着你吧?”
李灵儿把小琴拽到了一边,假意拍打了几下,小琴也装出呆傻的样子,弄的一旁的麻九,暗笑不止。
听到抓自己头发的红衣少女是个时常犯病的癫疯,白衣小生舌头一下伸出老长,那看向小琴的火辣目光仿佛一下遭到了雷电的袭击,突然缩了回来,脸上除了吃惊,更多的是可惜和遗憾,真是天妒英才啊,这么美妙绝伦的少女怎么得了那么一种怪病呢?
“不碍事!不碍事!人无完人,快请吧!”
说着,白衣小生收起了玉簪子,转身朝吧台走去。
等几人走到吧台前面,站在吧台里面的一个红衣小生朝麻九一揖,说道:“几位贵客,为防止闲人进入赌坊干扰赌局,凡进入赌场的客人,每人需要交纳二两银子的入门费。”
婉红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吧台上。
红衣小生拿起那块银子,用手掂量了一下,看了一眼吧台上装着零碎银子的笸箩,又扫了一眼称量银子的天平,说道:“客爷,咱们的赌坊不用现银下注,您要是想玩一玩的话,必须得先换成竹片筹码。”
三位女侠都是正义君子,从来也没进过赌坊,听了小生的话,脸上都是迷茫。
麻九淡淡一笑,说道:“小哥,竹片筹码都是多大的呀?”
闻言,红衣小生回身从身后的几个敞开的木柜里分别拿出了一个宽两寸长三寸的竹片,摆在麻九面前的吧台上,说道:“客爷,咱们的筹码总共分五种,这绿竹片一片代表一两银子,黄竹片每片五两,红竹片每片十两,紫竹片每片五十两,黑竹片每片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