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群众的一阵大笑。
黑心衙役再也无法冷静了,野蛮残酷贪婪的本性彻底爆发了,两根齐眉棍呼啸着砸向婉红。
周围的群众一片惊呼。
一丝轻蔑从眼角掠过,婉红上前半步,玉腕轻抬,一招玉女望月,手臂朝咆哮而来的齐眉棍撞去。
咔嚓!
咔嚓!
两根齐眉棍断裂了,周围的群众一阵惊呼。
两个衙役举着半截齐眉棍,双双变成了雕塑,嘴巴像金鱼,眼睛像母鸡,脸上一片苍白,内心狂跳不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
婉红猛是抬起左脚,一招泼妇踹门,咣咣,连出两脚,踹在了两位黑心衙役的小肚子上。
哎呦!
妈呀!
随着两声惨叫,两个衙役双双飞了出去,一个撞在了车辕子上,一个撞在了车板上,两个败类倒在地上,捂着小肚子,一阵干嚎。
婉红一脚能踹断一棵小树,踹他们,就是一个玩。
啪啪啪······
掌声响起。
麻九领头鼓的掌。
婉红缓步走到刀疤衙役身边,一脚踩在了他的短粗脖子上,踩得这个家伙停止了干嚎,张着大嘴,翻着白眼,气流哽咽,满脸青紫,一副就要断气的样子。
“姑奶···饶命!”
刀疤衙役费了吃奶的劲,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求饶的字眼。
“还罚西瓜大车银子不?”
“不···不敢了!”
“欠群芳楼的酒钱给不给?”
“给···给!”刀疤衙役带着哭腔回答。
婉红松开了脚,刀疤衙役急速喘息着,像离开水的鱼。
“过来!”
婉红朝依然躺在地上,双手揉搓着小肚子的龅牙衙役怒喝一声。
闻听婉红的怒喝,龅牙衙役忍着小腹疼痛,满脸痛苦的坐了起来,哼哼呀呀的爬到了刀疤衙役身边。
刀疤衙役坐了起来,扭动着短粗的脖子,驱赶着被严重压迫造成的痛楚。
周围的群众一阵暗笑。
嘭!
婉红一脚跺在青石地面上,巨大的青石发生了倾斜,碎了一角。
周围的群众发出了一阵的喝彩。
“好功夫!”
“万斤之力!”
“大侠!绝对的大侠!”
“踩人就像踩死蚂蚁!”
······
两位衙役惊讶的舌头伸出老长,仿佛被泼了冰水,不能自主的颤抖起来。
“掏银子!”
闻听婉红冰冷的命令,两位衙役不敢怠慢,摸索了半天,一人掏出了一块银子,恭恭敬敬的擎在手心里,低着头,等待着婉红的收取。
“酒菜钱总共是一百两,这是多少啊?”
“报告姑奶奶,这一共是十两,小的们不敢说谎,兜里真的一点也没有了,隐瞒一两,天打雷劈。”
“好吧!母狗没有奶,硬挤也徒劳,十两就十两吧!”
婉红朝站在一旁有些傻愣的黑瘦汉子一招手,说道:“赶车的大叔,过来把银子拿走!”
黑瘦汉子一愣,瞅着手擎银子的两个衙役,有些胆怯。
“叫你那你就拿,我有话说!”
旁边的群众出言相劝,黑瘦汉子这才犹犹豫豫地走上前来,拿过了两位衙役手里的银子,站在两位衙役的身边。
婉红环视了一下众人,缓缓的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按照这个思路,把人打伤了也要赔偿,两位官爷,你们欠我的债是一百两,现在给了我十两,还差九十两,这剩下的九十两,我就不要了,因为踢了你们一脚,这九十两就是给你们的赔偿。”
掌声响起。
两位衙役频频点头。
“两位官爷,你们刚才很不冷静,打了车老板两棍子,差点没把人家打吐血,不用问,他一定受了不轻的内伤,按理,你们得给人家赔偿,可是,你们一文钱也拿不出来,我把十两银子给了他,就是替你们赔偿了,这相当于我把十两银子又还给了你们,你们看看,便宜都让你们占了,不但白白打了人,还消除了一百两的债务,你们真是幸运儿啊!”
“幸运!”
“幸运!”
经婉红一说,两位衙役似乎真的觉得占到了便宜,便唯唯诺诺的附和了一句。
“还有,看见戏院那边的大火没?告诉你,那就是本姑娘放的,本姑娘行走江湖,专打抱不平,杀你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所以,你们不要找这位车老板的麻烦,否则的话,定斩不饶。”
两位衙役点头如啄米。
“还有,向你们打听一个事,必须如实回答。你们天天在马路上蹲着,最近见没见到五个黑衣人和一挂花车,还可能有几个黑色铁箱子?”
两个衙役对望了一眼,龅牙衙役说道:“姑奶奶,您说的情况小人有点印象,好像啥时候真见过。”
“啥时候?”
“是前天还是大前天,小人真记不清了,好像沿着这条路朝东走的。”
“滚!”
婉红的怒吼仿佛就是晴天霹雳,吓得两位败类衙役脸都绿了,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两人连滚带爬的消失在大街南边的胡同里了,连头都没敢回一下。
忙忙如丧家之犬,慌慌如漏网之鱼。
黑瘦汉子和包头女子见衙役滚蛋了,都松了一口气,连忙向婉红致谢,婉红摆摆手,平静的走出了人群。
麻九几人说说笑笑朝大街东边走去。
黑瘦汉子朝婉红几人深深鞠了一躬,启动大车,朝西边集市方向奔去。
人们依然站在原地,不愿散去,交谈着,重温着正义闪光带给自己的快乐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