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麻九又描画牛了,婉红淡淡一笑,心里说,牛这玩意,咱可不陌生,通州木碗会老营还有两头呢,熟悉着呢!
麻九话音一落,婉红朝麻九一撇嘴,便开口说道:“牛,两头,在草垛,一直吃草,肚子撑大了,呕吐!”
婉红很厉害,心里想着木碗会的两头牛,就对出来了,还很有故事性,场景也不错,把牛的反刍也说了。
看到婉红顺利过关了,小琴和李灵儿多少感到有些意外,殊不知,婉红是按照木碗会的老牛描画的,这也赶巧了。
轮到李灵儿了,说实在的,她从小和老牛接触不多,不过,耕牛还是不陌生的,就见她嫣然一笑,说道:“牛,眼大,脾气小,特别倔强,走路很缓慢,该打!”
李灵儿的话音一落,麻九一个头还没点到位呢,一旁的小琴双手直摆,说道:“违规!违规!喝酒,喝酒!”
“为啥违规呀?”
李灵儿还没言语呢,婉红却替李灵儿问起了缘由,说违规,得有理由吧。
看到婉红有些不服的样子,小琴看了一眼李灵儿,说道:“灵儿姐姐的话自相矛盾,脾气小,特别倔强,这两段前后矛盾,特别倔强是说脾气大。还有,说牛脾气小是错误的,牛的脾气很大,牛脾气,牛脾气吗!”
“不对吧!我们老营的牛,你用鞭子抽它,它都跟没事似的,难道是脾气大?要是脾气大,不就早发火了,不发火,就是没有脾气,和人一样。”婉红对小琴的说法,不认可,还举了实际例子。
“你说的不对!不反应不代表没脾气,相反,可能脾气更大,隐藏的更深,脾气是性格,有内在和外在的表现,有人脾气大,但不表现出来,经常生闷气,老牛就是这样。”
看着小琴和婉红争论起来了,麻九摆摆手,制止了两人的争论,说道:“两位别争论了,牛的问题很复杂,尤其是脾气大小,实在不好定义,说大也有大的时候,牛要是发飙了,十个人也拉不回来,那是特别倔强。说小也对,平时,牛的确没有脾气,可以说,忍辱负重,任劳任怨。至于小琴提出的牛脾气,我认为,牛脾气主要是指性格倔强,不愿回头,认死理,一条道跑到黑,不是指脾气大小。”
听了麻九的话,李灵儿满意地点点头。
婉红更是面露笑意。
小琴吧嗒吧嗒嘴,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显然,麻九的话,能自圆其说,不好反驳。
麻九一看争论平息了,便端起酒碗,说道:“来吧!姐妹们,都喝一口,润润嗓子吧!这牛,太矫情了。”
众人都喝了一口酒,李灵儿喝的比较多,也许是自罚吧。
“接着说!”
麻九朝有些发愣的小琴摆摆手,提示小琴。
麻九一提示,小琴才反应过来,刚才心思放在争论上了,该轮到自己说了,她拽了一下小辫子,眉毛一挑,说道:“牛,两角,是公牛,一声怒吼,震塌房山头,真牛!”
小琴说完,麻九端起碗,喝了一半,三位女侠也喝了一半,麻九在规则里面说了,都过关,每人喝半碗。
麻九瞅了一眼婉红,说道:“我的东做完了,该你做东了。”
婉红点点头,先是给李灵儿和自己满上了酒,放下酒坛子,看着桌子上‘六畜兴旺’的菜肴,喘了两口长气,开口了:“羊,黑羊,会拉车,拉什么车,一个大木车,人多!”
婉红看见羊肉片,想起逍遥宫里的两只黑羊了,便随口说了出来。
“喝酒!最后一段表述不清,什么人多,哪块人多,反正看不出是车上人多,属于词不达意。”
小琴又憋不住了,对婉红的作品一通评价,丝毫没给婉红留面子。
看见小琴说自己的作品不合格,婉红就把目光投向了麻九,希望麻九说一句公道的话,毕竟,说错了的话,又罚酒,又有些失面子吗!
麻九轻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两个字:“喝吧!”
麻九能说啥呢?小琴评价的完全正确,婉红最后面的两个字,的确太唐突,像一个空降部队,整的太突然,指向性不强,表达不明确。
李灵儿给婉红夹了一片羊肉,放在了吃碟里,算是对婉红的安慰了。
婉红朝李灵儿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很豪爽,绝不磨叽。
婉红还是有酒量的。
李灵儿抓起酒坛子,给婉红满上了酒。
婉红依然朝李灵儿点头,表示感谢,然后,问麻九:“是不是依然我做东?”
“正确!但,不能再说‘羊’了。”
婉红夹了一根猪耳朵丝,放进了嘴里,嘎吱嘎吱地咀嚼着,脑子里想着老营养的那些猪,突然,她眼睛一亮,说道:“猪,跳圈,上墙头,大头朝下,栽到泥里头,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