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麻九蹲在自己的脚下,摆出的姿势也很认真,还很潇洒,婉红不禁脸色一红,低头挽起了裤脚,露出了脚脖子,并将伤处指给麻九。
麻九再次降低体位,仔细观看着婉红的伤处。
小琴和李灵儿也关切地哈腰,朝婉红的脚脖子望去。
婉红的脚脖子外侧有一个小拇指盖大小的红印,鲜红鲜红的,在洁白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很刺挠,还有点疼,对不对?”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麻九望了一会儿,开始发问了。
“是的!还有一种火烧的感觉,感觉伤口在发热。
“发热太正常了,蚂蚁把一种酸注入了你的皮肤里,这种东西和打怪树的土豆里的绿液一类物质,都有腐蚀性,只不过蚂蚁的酸没有绿液霸道而已,不过,这种蚂蚁的酸也会使人很痛苦的。”
“麻大傻,别说没有的,快给婉红姐姐治疗一下吧!”一旁的小琴看着婉红呲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催促麻九。
“快给婉红处理一下吧!我看伤口已经鼓包了!”
还是李灵儿的眼神好使,就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婉红的伤口确实变大了,变色了,也略微鼓起了一些。
“弄些干草,生火,快!”
麻九边说边伸手在草地上掠起干草来,这里的绿草已经很高了,不过,去年的干草还没有腐败。
小琴李灵儿赶忙蹲下,弄干草。
很快,弄了脸盆大一堆干草,麻九蹲下,用火镰点着了干草。
干草燃烧的很快,转眼就变成了灰。
麻九用脚踩灭灰里的火星,随后,捧起一些草木灰,对小琴和李灵儿说道:“快往上吐吐沫,越多越好!”
草木灰还很热,烫的麻九手很疼,不过,麻九咬牙忍住了。
一旁的婉红看得真切,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很受感动。
小琴李灵儿两人往草木灰上一通吐口水,样子仿佛喝醉了酒,还像吃错了药。
惹得一旁的婉红暗笑不止,当然,心里是还很感激两位姐妹的,为了给自己治疗伤痛,她们抛弃了儒雅。
口水把麻九手中的草木灰变成了黑黢黢的泥巴,麻九捏起一些泥巴,抹在了婉红脚脖子上的伤口上,并不断的用手指来回挠。
弄得婉红咯咯直笑。
小琴和李灵儿也跟着傻笑,眼神中都有一丝丝羡慕,恨不能被蚂蚁咬的是自己。
一个少女,被心爱的人挠脚,绝对是一种幸福,一种陶醉。
换了两次泥巴,麻九挠的手指发酸了,才停下来。
“感觉好点了吗?”
麻九直起腰,盯着婉红问道。
“好多了,也不疼,也不刺挠,灼烧感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婉红边说边附身检查自己的伤口,脸色忽然变得惊讶无比:“破草木灰咋这么神奇呢?伤口周围的红色几乎消退了,就剩一个小红点了!”
小琴和李灵儿都有些不信地低头朝婉红的脚脖子看去,同样惊讶的直咧嘴。
麻九两手互搓,粘在手上的泥巴就被搓掉了,他微微一笑,朝三位女侠说道:“别小看草木灰,这玩意的碱性很强,对付蚂蚁的蚁酸,还是很见效的。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它俩就是相克。”
什么酸啊碱啊的,三位女侠根本不懂,但物质相克的道理她们还是蛮清楚的,所以,尽管有些迷茫,还是频频点头。
“麻大傻,你这郎中的头衔不虚呀!你说说,都还会看什么病?”
小琴一时心血来潮,当啷问了麻九一句。
麻九淡淡一笑说道:“你问我还会治什么病啊!我呀,能把瘦小变肥胖,能把老虎变绵羊,能把平地变高山,能把小辫变大筐,能把小嘴变鼠洞,能把小琴变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