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狗头一听麻九的话,气得浑身乱抖,指着麻九大喊:“大胆!放肆!竟敢侮辱老爷,真是羊羔拔虎须----自己找死!你问大爷我是谁呀,给你几句话,听好了:
动物园里一只箫,
千杯万盏喝不高。
今日青楼去摸骨,
明天瓦舍去跑骚。
小小豆蔻滋味美,
一战就是一通宵······”
还没等红色狗头吹嘘完呢,小琴的铁簪子已经刺向了他的咽喉,吓得他妈呀一声,赶紧举枪迎战。
小琴大吼一声,凌空跳起,一簪子就砸断了他的枪杆,一招鞭打葵花,就把这个败类脑袋砸得稀烂。
接着,麻九几人开始砍瓜切菜。
二十几个败类顷刻之间就都倒在了地上,姿态万千,四周一片。
虎园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那边有棵大榆树,把你父亲的狱友安葬在树下吧!”
麻九指着大墙边的榆树,征求李灵儿的意见。
毕竟是李灵儿父亲的狱友,咋也不能暴尸荒野,与这帮败类为伍吧。
李灵儿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下,朝麻九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也只能如此了,榆树不小,能遮风避雨了。”
随后,麻九李灵儿和婉红抬着死囚朝大榆树走去,小琴挠了几下脑袋,傻笑一声,朝平台方向跑去。
大墙是南北走向的,麻九和李灵儿在大榆树的北面用宝剑掘着墓坑,婉红用灌木枝条和树叶在做花圈。
李灵儿悲愤地掘着土,乌黑的长发从肩部垂下,飘飘悠悠的,仿佛一缕瀑布。
她掘土的姿势很美,宛若西施浣纱。
婉红把圆圆的枯叶小心地穿在红色枝条上,一片一片又一片,很快,一米多长的枝条上就穿满了白色的落叶,小心地将弹性枝条弯曲成圆形,从怀里掏出一段头绳,将枝条对接的两头绑紧,一个特别的花圈做成了。
很有苍凉的味道。
麻九一边掘土,一边念着小调:“大榆树,榆树大,榆树北面安个家,头朝北,脚朝南,看到恶狗不心烦,大墙高,大墙平,大墙上面画蜻蜓,黑眼睛,红肚囊,大大小小落满墙······”
小琴一路小跑回来了,怀里绷着一个黑色的布包,有现在普通中学生的大小,上面密密麻麻缠绕着麻绳,捆绑得紧紧巴巴的,比粽子还粽子。
不用问,这就是麻脸姐姐说的火药包了,应该藏在平台上的大木柜里,被小琴弄来了。
看了一眼兴奋的小琴,又看看身边的大墙,麻九似乎明白小琴拿火药包的目的了。
李灵儿和婉红也不傻,望着小琴,都朝她神秘的一笑。
一笑知心。
说话不如会意的一笑,语言往往苍白无力,灿烂的微笑在特定的场合可以表达很多东西,什么理解,同意,甚至赞美。
小琴放下火药包,也加入了掘土的行列。
婉红依然再弄花圈,这玩意也不怕多,只要活人不怕麻烦,死人是不会拒绝的。
哪怕弄的再粗糙,再没有美感,也是饱含深意的,何况婉红弄的还算像样。
在麻九和李灵儿都大汗淋漓的时候,墓坑终于弄完了。
麻九砍倒一棵小树,给死者削了一个枕头,又削了两把木剑,就把死者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