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的确有不少人,黑压压的,少说也有三四百,还有几部长长的云梯,可这些人穿着打扮根本就和黑风山的败类们不一样,他们几乎没有统一的服饰,衣服的式样和颜色各不相同,衣服都比较陈旧,有的还打着补丁,但,这些人的脖颈上都挂着一串小木碗,手中的武器也是大小规格不一的木杵。
仔细一看,人群中还有女扮男装的存在。
“木碗会的人!”
婉红看清了这些人之后,就是大吃一惊,不禁脱口喊出了声。
麻九也很惊讶。
小琴李灵儿也张大了嘴巴,显然,这件事也是出乎她们的预料。
本来是追击黑风山的败类的,却偏偏遇到了木碗会的人。
看到麻九等四人飞马跑近了树林,木碗会的人们顿时一阵骚动,很快,十几名壮汉紧握木杵迎了过来,一双双的眼睛中闪动着警惕之色。
在距离麻九几人七八丈远的地方,这些人停下了脚步,中间为首一人大声喊道:“对面来的是什么人?有何贵干?”
此人手握一把巨大的铁杵,身材魁梧,方脸,大耳,大嘴,络腮胡子,两缕眉毛就像两把扫帚一般。
麻九几人勒住了马匹,停了下来,三位女侠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麻九。
麻九会意,提马上前一步,朝对面魁梧汉子一抱拳,朗声说道:“在下通州木碗会麻九,有幸见到木碗会同仁,请问阁下是哪个木碗会的?阁下是盆主吧?”
麻九见对方的武器是一把铁杵,当然知道他是洲级木碗会的盆主了,因为只有盆主才有资格使用铁杵。
至于麻九为啥说自己是通州木碗会的,而没有说出自己五州坛主的真实身份,也是为了使得事情简单一些,自己的坛主虽然是王鼎主认命的,但别的州级木碗会恐怕没人知道,如果说出,反而不妙。
魁梧汉子沉默了片刻,仔细打量了一下麻九几人,还特别打量了麻九,眼睛中隐隐露出疑惑之色,他冲麻九一抱拳,缓缓的说道:“在下是幽州木碗会的盆主唐彪,阁下真的是通州木碗会的麻兄弟吗?”
“本人正是通州木碗会的麻九,这个没有必要说谎的。”
“可兄弟你使用的武器不对呀,还有你怎么没有木碗会的标志,一串小木碗呢?”唐盆主似乎有些无奈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身边的一些人也纷纷点头,显然存在同样的疑惑。
“唐盆主,您提的问题很好,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您对通州木碗会了解多少啊?”麻九情急之中,倒来了一个反问。
麻九的话叫对面的唐盆主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下意思地耸了耸宽阔的肩膀,眼神中一道坚毅的光芒闪过,随后,说道:“说实话,通州木碗会的人除了姜盆主,我还真不认识别人,不过,最近,关于通州木碗会的传言很多,说他们灭了通州王府,多次与鬼子兵交战,重创了鬼子啊!”
“那些传言都不虚,通州木碗会剿灭了在通州一带作恶多端的风族人组织弯刀会,剿灭了邪恶的通州王府,又与鬼子兵大战了两场,杀死鬼子兵无数,后来,又灭了白云山的血魔教,灭了罪恶累累的铁马庄,为此,官府下令捉拿通州木碗会的人,鬼子兵也搜寻木碗会的踪迹,所以,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我们把木碗会的胸挂,一串小木碗,藏了起来,至于兄弟我使用的武器,在加入木碗会之前就是宝剑。”麻九郑重其事地给唐盆主解释了通州木碗会的一些事情,自己武器一事则一句谎言完事。
有些事情说清楚很费时间的,不如说一个无关紧要的谎言,来的方便一些。
闻听麻九的话,唐盆主脸上的疑云似乎消散了大半,他把铁杵往腰间一别,有些歉意地说道:“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通州木碗会真的很了不起,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啊!你们的姜盆主可好?”
听到唐盆主问起了姜盆主,麻九忽然变得忧伤起来,一旁的婉红更是难以抑制自己的悲痛,居然悄悄抹了抹眼角。